长平城由朱雀大街转向常乐街,一位位铁甲士将整个路口围得滴水不漏,路中央的谢晋面色慢慢凝重下来,那位睚眦必报的王爷还是以前那样,纪侠这样得罪他,对方又怎会忍得下这口气。
“禁统卫缉拿虢王府刺客,无关人等立即回避!”健硕的战马上,一位都尉跨马而下,眼神冰冷地望着谢晋等人。
谢晋看到此人心里顿觉不妙。禁统卫是什么部队他是知道的,或许说只要是长平的修士,对于这个人数并不多的禁统卫都是心有忌惮的。整个禁统卫一共分为四队,而被整个京城的修士们蔑视为皇帝走狗鹰犬的庞全英身为通玄王者,更是直接对皇帝陛下负责,官拜三品,却连二品高官都不得不给面子。
对那些修士而言,禁统卫有保护皇城安宁的职责,只要有修士犯案,拥有直接打杀的权力,不必去兵部和刑部报备。
拥有这样大权力在京城那可是完全能够横着走的,而这位禁统卫的都尉梁与非,正是有次飞扬跋扈时,被谢晋教训过的人物,因此,在谢晋看到此人时,便知道今夜这位纪侠之事,如果没有大人物的插手,其人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谢家公子能保住的了。
思虑至此,谢晋不着痕迹地离宇文恺远了一定距离,故作惊讶地望着年轻的都尉梁与非道:“谁人这么大胆?敢刺杀王爷?”
梁与非看着演戏的谢晋,心中冷笑不已,指了指墙角昏厥过去的纪雍,“那位胆大包天的刺客就是他。”
谢晋又连忙退远纪雍两步,“他就是刺客?我还以为是哪位醉汉呢。”说着拉开还抱着纪雍不知所措的谢媛鸳,不由分说道,“我们和此人绝无关系,都尉不要在乎我的脸面,尽管抓人罢。”
谢媛鸳双眼带着恨意瞪着谢晋,却反被谢晋瞪眼,示意她不要说话。
梁与非毫无动作,只是盯着谢晋看。
“梁都尉,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我和舍妹就先走一步了,家中大人还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
谢晋拉着谢媛鸳就要离开,可是周围的禁统卫无一人让步。
谢晋脸上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转头望着曾被他一脚踢下战马、摔了个狗吃屎的梁与非,冷声问道:“梁都尉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与此人毫不相识,就是你口中的‘无关人等’,难道还不让我们离开吗?”
梁与非冷笑一声,指着墙角的纪雍,“没有关系?刚才令妹抱着这刺客之时,你当我们禁统卫所有人都眼瞎么?”
“谢家谢晋、谢媛鸳二人与王府刺客关系不明,可能就是此次刺杀的幕后密谋者,一并抓起来!”
谢晋浑身气机猛然倾泻,场中之人立即被这股恐怖的气机笼罩,只觉得有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藏在暗中,谢晋一声低喝:“我看谁敢?”
梁与非轻轻抬手阻止,就算是在这位九州六公子之首的谢晋面前,依然毫无惧色。再轻轻的向后挥手,只见第一排的禁统卫退下,又有一排手持弩箭的禁统卫向前一步,手上弩箭正是在修行界凶名赫赫的破罡弩箭!
王僧辩曾以八百破罡弩箭喝退天下金身无敌的李元修,而每队禁统卫都配备了三百支破罡弩箭,这三百弩箭下,就算他谢晋修为已至极尽,也难挡这么多,况且身边还有毫无修为的谢媛鸳和宇文恺了。
谢晋体内真气缓缓归于平静,知道这位心眼太小的梁都尉是在为自己找回面子,寻常禁统卫行动只是带一百支破罡弩箭而已,或许只要是自己敢反抗,梁与非便真敢下杀手,就算他是谢家公子也没用,上头有位通玄王者担着责任,就算他谢家家大业大,在深受皇上信任的庞氏鹰犬手下栽了跟头,也就是庞全英被几句责骂,罚一年俸禄而已,而他谢晋死了就死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谢家也不敢太过,以免为皇后娘娘惹麻烦。
心念于此,谢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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