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
三人见雨势颇大,没有停下的势头,便在这里借宿了一晚,反正现在离天亮也没多少时辰了。
房间里,纪雍为郭寄奴以剑定穴,传授长生真经。
“长生者无为,天道者无欲。”纪雍看着每时每刻都在受剑气折磨的郭寄奴,并无半点怜悯。
欲成人上人,更吃苦中苦,如此方能有一线机会。
郭寄奴感受着体内绛宫中充盈着如剑气般锋锐的真气,握了握拳头。
“长生真经不同于其他法门,欲求则不进,欲速则不达。若一心想修行突破,只会停步不前,甚至走火入魔。你好自为之。”纪雍告知他自己对修行长生真经的经验,这十年来他有如此境界,并非因为日夜不缀的修行,而是讲究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正如长生真经上所说的:天地任其以自流。
他又从怀里拿出随身带着的一本剑道秘籍,“拿着这本书去长平谢家,那里有一座不知楼,整座楼的书我不要求你能看完,但至少八九不离十后,才能出来。”
郭寄奴点头称是。
纪雍又道:“你根骨不弱,比起道家所谓的道胎、佛家所谓的佛骨、儒家所谓的根正,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同辈人中我只见过一人能有此天赋。所以要想杀了我报仇,你必须听我的。”
东方鱼白,郭寄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不再搭话。
两师徒坐在啄月楼顶层,看着阳光挣破云层的遮挡,顿时青山之中,条条金色光芒,耀眼夺目。
世间还有很多人,都在渴望挣脱束缚、世间逍遥,绝不止他们两人。
那刚拜师的少年与纪雍宇文恺二人分道扬镳,被养在笼中十多年的他第一次踏入了纷扰的尘世,既有兴奋又有忐忑,但更多的是期待。
“当初的我比起他来差远了。”宇文恺骑在马上,看着背着简单行囊的瘦小背影由衷感叹。
纪雍没有说话,当初的自己走出梨花坡时,又何曾有这般潇洒姿态。两者相比,差之远矣。
提马而走,往河清县里奔去,马踏江湖,当初兢兢战战的少年,如今潇洒纵意的青年,俱往矣。
两人回到驿馆安排的庄子时,谢媛鸳一行已是人去楼空,两人也没在意,知道他们已经先行离去,便马不停蹄,直奔益州。
谢媛鸳身边有夏凉这位实打实的通玄王者、又有一位行踪不定的大宗师崔翠,安全自然不用担心。
就在纪雍二人赶去益州之时,位于大唐东海海岸的徐州渡口,一位位人中龙凤登陆。
“听说纪兄来此差不多半年了,看来龙宫一役他并没有像传言那般陨落。”一身白衣白鞋白发的年轻人气度不凡,挽着飞仙髻,发间白玉簪,若天上来客。旁边那位女子更是美若天仙,身材娇小柔弱,充满灵气的大眼睛弯成月牙,正挽着白衣青年的手臂,嘴角上扬露出小酒窝。
“当年血鼎山上,纪雍可算得上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了呢。”女子浅笑,想起那张青铜鬼面,调笑道,“可是就是审美有问题。”
两人正是白首山上的宁仙奇与明小酥。黄庭仙宗得知九州经注一事,在宁仙奇出关后,便让他前来,多的不求,但求他能拿到属于沧州的那片玉简便可,实在不可行,最起码要将玉简毁去。
不止是黄庭仙宗,只要是占据一州之地的宗门,哪个有希望关乎存亡的事物落在别人手上。
就在两人离开后,太白剑宗剑奇狐幼潭赶至、同为沧州三大宗门之一的广寒宫也来人了、骊山帝陵六公子之一同行。
中原北齐祁王高养涣带着魔君钟南重回大唐、南陈圣绝李释暄与之争锋;
西荒:血鼎山法奇明方寸携美谷雨诗而来、加上同出西荒早一步来神洲、无门无派的刀奇,双奇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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