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自然入不了通玄。但有这条恶蛟,他却能做到,不是通玄,胜似通玄。
如果纪雍所料不差,大唐长平将会迎来一场大风暴。
“跨得过,天下第一,魔门势必崛起,跨不过,身死道消,求得逍遥,岂不美哉。”呼延浮笑道。
“死后的逍遥自在?”纪雍转过身,一步步走下城楼,此地事了,他要去蜀山找自己的通玄路。
被他当成男人的乞丐走在他后面,还在没有从刚才一幕中回过神来,走过已经干枯得只有水洼的黑水潭,无意间被绊了一下,直接前胸着地,撑起身来时,已是满嘴污泥。
“师父?”乞丐望着岸上的纪雍,尝试的喊了一句,见纪雍没有反对,心头略微松了一口气。
这等人物的徒弟,这话说出去都倍儿有面子。干枯潭底的乞丐像是傻子一般,对嘴里污泥毫不关心,痴痴地笑着。
“不好意思,绊了一下你。”虽然嘴里这么说,但纪雍脸上并没有抱歉的神色,居高临下地看着乞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陶虞。”
纪雍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一步越过深坑,往回小镇的方向走远。
名叫陶虞,一个读起来像逃狱的邋遢乞丐步步艰难地从满是污泥的水潭里起来,说来也奇怪,待她上岸,潭中泥土便干涸起裂,再没有丝毫水分。
趾高气昂,狐假虎威的瞥了眼身后依然激烈讨论着所见的江湖客们,陶虞心里全是鄙夷,本侠女就是知道那神仙是怎么飞上天的,想知道,求我啊。
正得意洋洋,心头满足的陶虞转过头,“师父,等等我。”
“你们明知道不可能从我手中抢过去,何苦穷追不舍?”拥有雌雄莫辨脸庞的徐少尊站在船头,望向四周,脸上有些温怒。
船头的撑船老翁闻言,扬声道:“公子是被歹人追杀?”
船蓬中,女扮男装的朱鲤弯腰走出,折扇挡在头上,烈日当空,河面上风很大,但她发髻依旧整整齐齐的。
这位来自九州里神秘的骊山帝陵,是当之无愧的始帝后人。无数年前,那位差一点一统九州的始帝,可以说是揽尽天下英才,是除太古禹帝外,第一个人间界势力,比天庭还要雄厚的存在。
但随着三界的博弈,始帝一统九州后还是分崩瓦解,诺大的帝国气数,被瓜分殆尽。
本来还有残余的人间气数,也随着那方刻着“既寿永昌、受命于天”的玉玺而被埋进了帝陵当中,导致至今骊山帝陵一脉依然名声不显,没什么出众的人物。
尽管没有拔尖的人物,但数千年的底蕴却是谁也不敢忽视。
“徐哥哥,能否将沧州的九州经注给我看看?”朱鲤双眼睫毛很长,此时河风吹着,她微微眯起双眼,更是妩媚动人。
徐少尊摇头,“若给你看了,黄庭仙宗、太白剑宗又如何想,此事无需再提。”
“那神绝宁无双、剑奇狐幼潭又打不过你。”朱鲤嘟囔着,小巧的嘴唇翘得很高。
“不敢倚势欺人,出宫前,掌教真人一再提醒,让我不要太过招摇。”
“公子说笑了。”广寒宫俞秋脂提着广袖长裙到两人身后,她是司蕴仙子的入室弟子,当代广寒宫中最为出色的女子,据说在沧州极北之地,名气极大,很多年轻俊杰都曾追求过她,但如今她一心修行,并没放心思在儿女私情上,让诸多年轻才俊都是拍膝长叹。
“紫霄宫为道门执牛耳者,只是近百年来,都在实行怀柔之策,此次公子身为九州天骄无双榜上的魁首,天机楼正是想让紫霄宫历劫,才打破与你们紫霄宫的约定。”
“何必随了他人所愿?”徐少尊转过身看着俞秋脂,那双迷人的眼睛微眯,河风从侧面吹动他的长发,白衣飘飘,如若天上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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