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不就正在折腾回天门的罪人吗,就是为了引出那些蛇鼠之辈。”
一行人跟着唐天子往前走,这位外面疯传已是将要驾崩的大唐天子,依旧怀着一颗雄心壮志,“长平是天下人的长平,这些早应该死的蛇鼠,清理清理也是好事。”
这时,一群和尚从园门走近,一位小黄郎趴在路上,道:“灭度真佛游历九州归来。”
唐天子闻言大喜,赶忙道:“快请。”
谢晓如眉头一皱,当年长平圈养气数以成真龙,起始是张晦明与那位道人筑龙穴,而播下种子的确是李元修从西牛贺洲回来后,大唐气数如日中天。
所以说,李元修的回京,无疑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让谢晓如如鲠在喉般,本欲以真龙镇压到时候心怀不轨之人,没想到李元修归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模样俊朗的白衣僧人携兴善寺诸位僧人行礼。
“大师来得正好,有件事正好问问你的意见。”大唐皇帝亲手扶起李元修,说道:“你们修行界有个目无王法的年轻人,朕正不知道怎么处理,你来决定。”
李元修道了一声佛号,“何人?”
唐天子呵呵笑道:“邪绝纪雍。”
“阿弥陀佛,除魔卫道,大唐善举。”李元修不咸不淡的躬身说道。
“就依大师所言。”
轻轻摆手阻止正欲开口的谢晓如,唐天子对下面人道:“着令监异司赵轻侯,出动十二监领,全力劫杀邪绝纪雍!”
高石儿连忙低头,“诺。”
“承凤那小子,总不会天天来抱怨了吧。”唐天子笑骂一声,又对李元修道,“大师游历九州,必然见过许多奇闻异事,快来和朕好好讲讲。”
李元修笑着答应,一行人便往静心湖凉亭而去。
谢晓如借身体不适为由,起身告退。唐天子望着谢晓如的背影离去,而后低头苦笑着道:“夫妻离心。”
李元修不敢答话。
此时在老友面前才显得形单影只的大唐天子无端的感叹一声:“只要这天下最后是我大唐,其实朕也不管这么多,若是她做得过分,还望大师能够挽救黎民于水火。”
李元修本低眉顺眼,闻得此言才抬眼望着李治民,这个从登基到现在已经有五十多个年头,接近七十岁月,时间最是无情。
李治民沉默地站起身,负手在后,望着亭外渐渐飘起的蒙蒙细雨,片刻后才继续道:“这是朕与大师之间的约定。”
没说是诏书,而是约定。
李元修站起身,背对着唐天子低声叹了一句佛号。
众生皆苦,生老病死五取蕴、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用情至深之人,最忌后三苦;或许还应该添一苦得复失。
从青神山往东,一个面色苍白不言苟笑的年轻人带着一个乞丐模样的瘦削少年,一步一步丈量过剑南道的片片土地。
他们见过叠叠青山,也见过层层干涸的稻田,见过从昆仑而来的小溪到此化作一道波涛汹涌的大江,穿过群山后,见过一望无际的平原,四周辽阔。无名树林之中满山金色银杏叶,九曲回廊中,七彩沙岩湖。
一片险峻挺拔的山岭之中,一大一小两个人来到山脚之下。
盛世大唐,来此剑门雄关的人不少,无论是游学而来的士子,还是闯荡江湖慕名而来的游侠。
士子欲登高望远,一展胸中抱负。要是能有机会吟诵出腹稿已久的诗篇,让游客们听了去,更能博得响亮名声,为以后官场攀爬修台阶。
至于江湖客们为搏出名则方法更多,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就胆量不缺。
要是你什么时候听见哪两位年轻高手约在倚壁栈道上一分高下,请不要笑他们,不管他们谁输谁赢,至少他们的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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