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广袖拂过,郭寄奴眼前景象变化。
原本只是一楼死板无味的书籍,此刻通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或如君子、或如书生、或如老学究的虚幻人影。
它们盘在无尽黑暗中,彼此之间论道而坐。
“天地正气曰浩然,浩然沛之曰大势!”一位苍老的声音发声很有古韵,吟出一句。
“大势乃合流,三界分合,此必然也”清秀书生进一步推敲,像是在思量。
郭寄奴看着眼前异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转过头不可思议得望着夏唯洁,“这是?”
“书生意气,前人智慧。”夏唯洁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本来还有浩然气,却不知被谁给取走了,剩下的也只有这些了。”
“倒还有几本含有通玄道意,却傲得很,不愿意显形罢了。你比较特殊,能听到书中的道与理,相信你也发现了。”
郭寄奴讷讷的点头道:“我还以为我得了癔症呢。”
夏唯洁再挥手,黑暗中所有庞大的身躯融入到她指尖,化作一点光亮,而后她指尖轻点在郭寄奴眉心,后者再次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不知楼中。
微风翻动书页,哗哗响,如同一首传世乐章。
碧衣女子双手往后一撑,起身走到郭寄奴跟前,揉了揉少年的头道,“道理你都懂了,读万卷书理应行万里路,人间界这么大,你应该出去走走。”
“不一定需要多高的修为,因为你要知道,修为越高反而不自在,不需要太多的钱财,因为越多越难知人世冷暖。”
郭寄奴抬起头,鼓起勇气望着夏唯洁的双眼,因为隔的近,他感受到了她心底的孤独。
“看什么看,我这是在给你这个小屁孩儿讲道理呢。”夏唯洁笑起来,整座迂腐的不知楼仿佛刹那明亮起来。
郭寄奴情不自禁的喃喃道:“你不能笑。”
“为什么?”碧衣女子疑惑地问道。
“因为你不知道,一笑倾城是真的。”
夏唯洁一愣,紧接着她拍了一下郭寄奴的脑袋,“读了书说话就是不同。”
“记得什么时候来西牛贺洲后报我的名字,师娘罩着你。”夏唯洁手臂夹着郭寄奴的脑袋,又狠狠地拍了拍,“我还要看戏,就先走咯。”
话音落下,不知楼再次寂静了下来。
郭寄奴忽然痛心疾首,“糟了,忘问师娘姓名。”嘴角勾起轻松的笑容,他忽然觉得整座楼里再不都是刻板的大道理,偶尔间也有酥麻的情话。
不知楼屋顶上,夏唯洁掏出怀里的布偶,轻轻放在自己身边,“小人儿,我想你。”
犹记得梨花坡上,他背着她时,心中那安然而又跳动的心。也记得昆仑山上,刺中胸口的一剑,真的很痛。
“掀了!”
一句狂傲的声音像是在挑衅整座长平。
天地法相巍峨,撞破屹立百余年的长平城城楼,巨大的轰鸣声中,那魁梧的身影携风雷之势,瞬间直破至明德门。
明德门下,不可一世的钟南脚步终于有一丝停顿。
二十四位书生,从安乐方中走来,每位皆是一身灰色儒袍,头戴方巾,手中拿着一卷竹简。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书声琅琅,掀起钟南衣袂。
“滚开,不然本座不介意使儒门气数再降百年!”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书声并未停下,明德门上天空风云变幻,数也数不清的金色丝线勾动天地,一个手捧儒门经典的广袖中年男子渐渐凝实。
儒教开创者,孔圣存在的年代是在帝师之后的又一位几乎化虚成功之人。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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