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海王师慕容东海,天地法相磅礴,细观其青墨色衣袍,可见一条条纹路竟是一条条沟渠河流,腰带是一条黄色大江,涛涛奔流之中,妙不可言。
有沧州王师司宓,白色衣裙层层叠叠如梦如幻,身后飘起的衣带如同蕴含着一条星河,其中星辰泯灭新生,激荡出恐怖能量,一眼望去,让人沉溺星河。
有景州王师魏淬心,身着儒袍,人首蛇身,眉心多长一只竖眼。右边耳垂,一条蛟龙安安静静的挂在其上,正在蛰伏打盹,偶尔一瞥之间,可叫人神魂悸动。
有西荒王师傅乃生,少年模样的法相是八位之中最小的。但这少年手臂套着金琢,金琢之上一个个让人头晕脑胀的符文像是扭曲的蝌蚪,在上不断游动,致使金琢四周出现了一条条黑色的裂纹,透过裂纹偶尔可见另一片世界的丝丝景象。
血意真面色不变,挨个打量过去,这些王师对他来说即是熟悉,又很陌生。
熟悉是因为从前他与很多人都打过交道,陌生是因为这个从前隔的太远了,远得都有些记不清了。
除了中原五洲的王师外,海外四洲除去已死的寂真,有东胜神洲的舒瑜,一位青面獠牙的怪物,身后背着桃木符剑,法相略有些虚幻。
有北俱芦洲的高悬,右手里端着一碗烟雾缭绕的湖水,左手成爪,虚盖其上,那些烟雾演变万千生灵。
最后一位,羽衣道袍的道士,不同于两位的法相虚幻,此人一直闭着双目,庞大的法身几乎遮天蔽日,其余七位王师尽管法相高大,在此人面前却像是未成年的小孩儿般大小。
至于他血意真,更是微不足道,如同婴孩。
在众多王师眼下,血意真所有秘密无所遁形。
七位王师盯着他,眉头越来越紧,最后竟是一言不发,通通消散。
那羽衣道袍的道士睁开双眼,“此番情分,能让你已死相报?”
血意真笑道:“理应如此,本是争渡人,谈何报答。”
“善。”道祖点头,消失在赤霄。
茫茫四野八荒,独留血意真一人。
天穹洞开门户,他坦然自若走了进去,化作云烟。
春雨朦胧的金陵城中,空空荡荡的市集街巷。
一白面无须的年轻公子任由骏马闲逛般的在石板路上走着,身后跟着一群护从,只听得马蹄踏在石板上那嗒嗒的声音。
年轻公子没有说话,身后的随从们当然也不敢说话。
忽见朦胧的雨幕中,长街那头,一个白衣人影走近。
跟在身后的随从立马将主子护在中间,看着越来越靠近的白衣人,几位久经沙场、杀人无算的武将面色都凝重下来。
他们没有问来者何人,因为在高手的眼中,这一句话的时间,就可以死好几回。
而对面那个人毋庸置疑,是位顶尖高手。
来人走近,只见那人面若刀削,额头宽广,一双眼睛如同剑芒,尤为摄人。
发髻由银箍固定在头顶,在朦胧烟雨中,此人越发的出尘。
白衣公子脚步骤停,于一行人十步以外。
理了理衣襟,那公子行礼道:“拜见大将军。”
杨罗延打量着来人,心里虽然已有猜测,但却是第一次见此人。摆了摆手示意前面的人退下。
旁边一人单膝跪地,杨罗延笑骂一声不用,一个翻身,落下马来。
“百闻不如一见,圣绝李释暄果真气度非凡。”他拍了拍身上的青色长袍,笑着说道。
李释暄自这一礼之后抬起头,话不多说,微微抬手。
那些护卫们立马刀出一半,长刀在刀鞘口磨出的嘶啦声刺耳。
李释暄毫不介意这些人的忌惮之意,就像人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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