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道,大秦又岂会容他?”
祝徽宇忽而面色骇然,只见宁仙奇好似闲庭信步的走近,但却像是截断了他所有的运气之路,太炎真气逐渐熄灭,就连那岩浆火柱也落下,重回地底。
而且他还看到一个恐怖的画面,那号称一日千里的重羽妖族,在没有阵法之后,在原地不断扑腾,竟是飞不离咫尺之距,看起来如此的滑稽可笑。
在宁仙奇周身的天地仿佛回归了混沌,若有的法则皆由他一人主宰。
他曾听闻神绝的道意是造化,却没想到他竟能造化天地,而非只是造化万物!
“还请前辈随我走一趟,看看如今的人间界。”宁仙奇转头笑道,不管祝徽宇是否愿意,下一刻时光飞逝,空间流转,两人已经来到了大秦帝都。
“前辈请看。”宁仙奇指着米铺店外搬运米袋的那个穿着人类服侍的妖物。
只见那妖族口中有獠牙,一双腿上的刺骨更是森冷的可怕,身高有三丈,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此时却是扛着十几个重有百斤的米袋,不断往店里搬运,没多时,门口车上的米袋都搬运进店了。
那店主笑嘻嘻的数了两贯铜钱给那妖族,赞赏地拍了拍对方的大腿,“下个月依然是这个价,没问题吧?”
这妖族祝徽宇识得,是妖界有名的力士,被称为熊魁,他以前也杀过。没想到当时他看来为祸一方的妖物,竟然心甘情愿的为凡人打工!
“熊魁食量惊人,在人间作乱之辈也是因为吃不饱,但只要加以律法束缚,他们便能知礼守信。”宁仙奇笑道。
接下来的几个地方也完全颠覆了祝徽宇心中的认知,很多平时穷凶极恶的妖族,竟然依靠自己的本领在这个人族大城里过的很好,尽管也有很多人害怕恐惧,但它们也没有主动害人。
“祝兄,果真是你。”
在宁仙奇带着祝徽宇到处游历之时,一个声音传来,转头却是另一位妖师古潇。
“我感应到妖师令上的气息,前来一看果真是你,怎么又有妖族作祟?”古潇手持玉箫,背手在身后。
“两位好好叙旧。”宁仙奇笑道,“我要回黄梨县给各位乡亲一个交代,若前辈想清楚了,就去一趟监天寺。”
宁仙奇化作流光飞掠而去,古潇神色古怪的打量老朋友,怪笑道:“怎么?老朋友你犯什么事儿了?不会是一不小心烧毁了农田吧?”
祝徽宇心头一惊,连忙问道:“烧毁农田这么小的事也归大秦管?”
“那可不是小事儿,农田被毁,几家百姓颗粒无收,如何过冬?如何活下去?”古潇理所应当的解释,“老朋友,我们这些修行者离百姓太远,就像虚浮在天空,未着地,又谈何心怀天下苍生,为黎民斩妖除魔,守护人间太平?”
他还是不死心的问道:“你不会真烧了人家的百亩良田吧?”
“没有。”祝徽宇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为了除妖,如果我烧了房舍百余间,失手杀了数十人?按大秦律,应该受到什么处罚?”
“嗯,也没多重,就是补偿被毁房舍的百姓的钱财损失,至于杀人虽说情有可原,但也是重罪,搞不好要被罚去开挖运河沟渠,旱灾时节,须得兴云布雨;洪涝时节须得解救百姓数百人。还有”古潇来大秦时间比较长,熟知律法,如数家珍的说道。
岂不见祝徽宇脸色越来越黑,伸手打断他继续说话,“无双小儿误我除妖大业!”说罢,臭着脸离开。
“祝兄往何处去?”古潇疑惑的在后面问道。
祝徽宇咬牙切齿,“去监天寺自首!”
“祝兄”古潇又喊了一句,“监天寺在这边。”
祝徽宇转过头,看着一脸坏笑的古潇,两人对望,突然齐齐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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