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灌了药水的手帕由后蒙住了她口鼻,她下意识攀住抵在下巴处的手腕,只觉得这腕子瘦癯刚劲。
但眼前敏娜的影子晃了晃,她头晕,虽然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但无能为力,没有任何挣扎,人昏厥过去。
敏娜发出一声嘤咛。
深深彻彻底底陷在一个男人的怀抱。
洪兆熙有着让所有人过目不忘的容貌,俊美之外,还有非凡的气质吸引着人芾。
此刻他弯腰,将深深打横抱起,转身走向房中唯一的那张大床。
敏娜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眼圈四周明晃晃的闪着泪光枞。
洪兆熙放下深深后,替她脱了鞋,拉上被子,才站直,对敏娜转身。
他表情淡然,语气轻描淡写:“你走吧。”
敏娜点头,但十个指尖全部泛白,咬咬牙,哭问:“你确定,她以后还会幸福吧?”
洪兆熙没有回答这问题,放空的零落表情,直勾勾看向敏娜。
最终,他还是不得不说:“快走,我哥就要来了。”
是啊,她那么讨厌洪兆南,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那个男人。
所以她真的很用力的点点头,不敢去看床上的人,抹过头,拉开门,竟就头也不回的消失了。
房门轰过,彻彻底底关上。
只有房中站着的男人,像一棵秀颀的大树,不曾动过,连表情亦不曾动过。
……
10分钟—15分钟左右,房门传来叩击声。
坐在床边的洪兆熙还是改不了军官的姿势,站立时英姿飒爽,面目表情刚毅。
打開房门,出现一道全身沐浴着黑暗的身影。
天已经黑,整条走廊幽寂无人,洪兆南的身影被洞灯折射下来的光,摇曳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光发亮,且他穿着修身的黑色衬衫,黑色西裤,黑色皮鞋,仿佛来自一处照不到阳光的恐怖地带。
两兄弟四目相对,洪兆南略比洪兆熙矮上一两公分。
但论眼底的锐气,洪兆熙远远不及洪兆南十分之一。
他自然给哥哥让路,身体退让到房间一隅,空气浅浅流通,洪兆南身上有一股凛冽的檀木香气。
洪兆熙知道,哥哥又在烧香拜佛了。
坏事做的多,自己也怕么?
洪兆南步入房中,偏脸觑了眼床上,便转身,将门关上。
今日他像个严厉而刚硬的男人,不苟言笑,肢体语言不向外发射性感的讯号,似是刚从祠堂出来,身上的檀木香还未洗掉。
他自知,与佛祖沟通,需虔诚挚真,但平日,他对檀木香非常忌讳,仿佛总要把自己染上七凊六慾的味道才觉得舒畅。
洪兆熙一直没说话,立在墙边,略低头,像个无视了别人的忧郁王子。
皮鞋坚硬的底,与地板亲密接触,似“哒、哒、哒”的声音朝前走去,慢慢的步伐,带着耐心和宽容。
洪兆南这样的男人,坏到了地府里,穿着一身黑,无所顾忌般让人目睹他阴鸷的气息,似浑身都被笼罩在不真切的冰雾中。
一度给人性感狂狷之味的男人,其实眉眼温柔,五官俊美,和他弟弟一样,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深深昏迷躺于床上,身上盖满蚕丝薄被,胸口浅浅起伏,睡梦中,五指无意识摊开。
洪兆南立在床边,俯低头,打量了一时半刻,才弯腰,将她手放进被中。
转身便朝门口走。
立于墙边的洪兆熙于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将门拉开。
兄友弟恭,仿佛正在形容眼前这幅画面。
洪兆南走至洪兆熙身边,抬眼瞥他,虽冷面无温,但竟就一个浅显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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