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觉到主子心里难过那日,王爷生了极大的气儿,连桌子都拍碎了,主子的手上也被木刺划伤,现在手上还留着错综的痕迹。
苏墨放下笔,看着纸上的诗词,自嘲一笑,吹干了上面的墨迹,轻轻折好,夹入了书籍里她转身走向窗口,看着飞舞的紫藤花儿,心里的哀戚伴随着隐约而来的喜乐更甚,手,有意无意的摩挲着腕上的玉镯,那个他唯一送她的礼物,一个唯一让她感受他陪着她的物什。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想不到,有一天这样的词也会用到她的身上
夜因为皎月而变的梦幻,整个王府被覆上了一层光晕,鸟虫好似不甘寂寞的在丛木间肆意的鸣叫着,每当有脚步声闪过,总是奋力的多叫几声想要引起注意。
前厅的宴席已经渐入尾声,尉迟寒风也已经退席,所谓**一刻值千金,自是没有人去挽留他要去新房的脚步。
尉迟寒风眸光深邃的看着坐在床榻上的傅雅,拿过一侧的喜称上前挑起了红盖头,只见傅雅娇羞的红了脸颊。
傅雅缓缓起身,微微一福,道:“妾身参见王爷”
“起吧”尉迟寒风走到桌前,拿起酒壶想去倒酒,突然想起苏墨进府的那日,她故意晚去,她竟是自个儿把盖头接了
想到此,尉迟寒风的嘴角不免扬起笑意,她说:喝下合卺酒是要付得起一世荣宠的。
尉迟寒风放下了酒壶,看都未曾看傅雅一眼,说道:“连日来的行程想必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去,独留下一时错愕的傅雅,看看桌子上那金光灿灿的酒杯和门都来不及的关就远去的身影。
宝珠适时从外面走进来,将门合了起来,眸光有着几分阴冷的冷嗤道:“他竟然就这样走了”
傅雅耸了耸肩膀,不以为意,淡漠的说道:“盛传黎王爷不喜女色到真是不假,从头至尾,他连正眼都不曾看我一眼”
宝珠听了后反而笑了起来,道:“真是不容易,我们北国人称美若天仙的傅小姐竟也有人不买账呢”
“你这丫头,再贫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傅雅没好气的瞪了眼宝珠,突然收起笑意,冷哼了声,心里对尉迟寒风无视她极为不舒服。
“想来今日王爷也不会再来了,要不你先沐浴休息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宝珠询问道。
傅雅点点头,以后的日子是长着呢,有挑战的游戏才好玩,就是不知道这个游戏的挑战性到底有多大。
想着,傅雅嘴角嘲讽的微撇,露出一抹狠戾的笑意,美丽的杏眸亦含着妖冶的笑,整个人看去就像是盛开的玫瑰一般,还是刺玫
尉迟寒风一路走向墨园,守门的人刚刚想通报,却被他制止,他进了园子,里面安静的只能听到时不时不安分的虫鸣声。
墨园平日里本就安静,苏墨又不是难侍候的主子,一般晚膳沐浴后就早早的打发了下人去休息,何况此刻夜已有些深。
尉迟寒风踏着沉稳的步子穿过竹林的小径走着,远远的,就看见紫藤树下随着花瓣起舞的身影,她的动作依旧简单,风轻轻吹起了她的裙摆和发丝,月光下的她让人感觉轻灵极了。
尉迟寒风嘴角挂着邪魅的笑,从袖兜中拿出笛子置于薄唇边吹奏起来。
苏墨的步子一顿,所有的动作猛然停滞,她怔怔的看着竹林边的尉迟寒风,眸中突然氤氲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也只是片刻的征神,她随着笛音翩然起舞,飞扬的紫藤花瓣,翻飞的秀发,轻灵的旋转,苏墨只想沉醉在此刻,她尽情的舞着,好似要散发出所有的光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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