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锁的秀眉几乎拧到了一起。
黑夜笼罩了整个黎玥城,当所有人都在熟睡的时候,一个身影飘然进入了王府的北小院,隐约间,此人身形飘逸。
身影从容的掩过王府内所有暗卫和巡夜侍卫的耳目,他轻轻的推开了那有些破败的门,缓步进入,顺势带上了门。
薄薄的月光透过窗户射进,映照在来人的脸颊上,他薄唇微抿,狭长的眸子噙了抹复杂的情绪。
来人是尉迟寒风,也只有他能如此熟悉王府内的一切。
尉迟寒风悄然的走到床榻前,混着射进的月光,看着床上总是不安的倩影,眉头微微蹙在一起。
他眉眼微挑,瞥见枕头下微微透着光亮的物什,一眼认出那是夜冷当年和他讨要的那颗南海东珠。
尉迟寒风嘴角浅扬,不曾介怀
对于夜冷,他从不会去质疑
尉迟寒风单手撩开布幔,见紫菱眼皮动了下,他顺手点了她的穴道,顿时,紫菱头微微一偏,沉睡过去
尉迟寒风缓缓的坐在床边,注视着睡的不安的苏墨,脸上有着痛苦之情。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了泪迹未干的脸庞,轻轻的,动作很柔很柔。
指腹传来一阵惊秫,尉迟寒风急忙抽回手。
过了会儿,见苏墨并未曾转醒,尉迟寒风轻点了她的睡穴,手再次的轻轻滑过那白皙的脸庞,这种心惊的悸动,阔别许久。
尉迟寒风嘴角微微上挑,那种淡淡的弧度噙着几分无奈和自嘲。
“本王在撕碎你淡漠的同时亦硬生生的撕碎了自己的心看着你的泪仿佛就看到我心上的血你痛我亦痛,可是,我却不能说墨儿,为何爱你如此痛苦”尉迟寒风轻轻的自喃着,狭长的眸子渐渐变的幽深,嘴角的笑意突然绚烂了几分,他静静的看着苏墨,眸光越发的深邃,黑亮的眼珠突然笼罩上了一层复杂。
半响,又听他轻声缓缓说道:“既然爱你让本王心伤,那么就让我们一起沉沦在彼此的悲恸中吧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感受到你的存在,也只有这样,我才知道你也会为我放声痛哭虽然,那些只是因为我对你的羞辱”
他的话很轻很淡,随着话音方落,小屋子内的空气仿佛顷刻间被凝结。
苏墨的牙关有些在抖着,秀眉深深的皱着,就算是被点了穴道,依旧能感受到此刻周身的那股强大的压迫感
尉迟寒风嘴角噙着诡谲的笑,阴鸷的眸子却温柔的看着眉头紧皱的苏墨,手,轻抚着她额前的发丝,轻柔的仿佛那是稀世珍宝,多碰触了就会少了一分
渐渐的,尉迟寒风嘴角那抹笑变的凄凉
也只有此刻,他才能如此肆无忌惮的看着她,将她深深的烙印在心上,以血封存
苏墨坐在长凳上,手持着毛笔久久无法落下
离那夜已经过去好几天,这几天仿佛尉迟寒风很忙,几乎都不在府中,他不在,她自是落得了几分轻松。
经过那晚,她心里抵触着看见他
“主子”紫菱轻唤一声。
苏墨回过神,突然看着研磨的紫菱,问道:“你带信出去不会被发现吗”
紫菱摇摇头,说道:“明日本应该是安嬷嬷和奴婢一起去的,可是,她偷懒,想着您在府里,奴婢自是不会跑了,所以就奴婢一个人,奴婢想着赵公子担心,您要是能亲手给他封信,他心里自是安心的”
苏墨点点头,对于赵翌,她有一份愧疚,亦有一份难言的情绪夹杂,他真心待她,可是她却心已不在,也只能负了他
想着,苏墨内心不免微微一叹,垂了眸,提笔款款写下数句交给紫菱
“小心些”苏墨轻声嘱咐
紫菱淡笑的应声,小心翼翼的将信藏掖好,说道:“主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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