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不自知的慌乱,撇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后,转身离去。
苏墨无奈的紧皱秀眉,她如今什么都做不了,就只有等待
此刻,她才切身体会到真正的等待是如此的难熬,每一分每一秒都好似被火烧一样,焦躁难安
尉迟寒风带着萧隶和数十个暗卫策马狂奔,沿路,都是马蹄飞扬所飞起的灰尘。
他们一路上沿着那张地图奔着,连着五个日夜,不眠不休。
“咳咳咳”尉迟寒风脸色苍白,狭长的眸子微微的眯着,看着附近的地势,又看看手中的地图,剑眉紧紧的拧到了一起。
萧隶一脸的担忧,拿出水壶递给尉迟寒风,隐忍着心中的担心,说道:“王爷,喝口水润润喉吧”
尉迟寒风微微颔首,将地图揣入怀中,接过水壶喝了两口,吞咽时眸底闪过痛楚,仅仅是两口水,他吞咽的时候就好似水中有着细针,刺痛了他的喉咙
萧隶紧抿了唇,瞥过了眸子,不忍心去看。
此刻的王爷已经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睥睨天下的王爷,更不是那个冷漠异常,嗜血残暴的王爷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个为了心爱的人甘愿沉沦的人,一个为了心爱的人,可以放弃一切的人
曾经,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王爷会对那个慕芸如此不一般,本以为只是因为那几分相似的脸,王爷一时迷惑了
到后来,赋雅小筑内,王妃出现了,王爷不再去思暖阁,他以为他的想法是对的,可是意外发现,王爷竟是每夜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的飞身入思暖阁,在黎明破晓时悄悄而归,风雨无阻
他百思不得其解
却原来慕芸竟是王妃,而那个王妃却是一个幌子,一个冥殇引王爷的幌子
想着,萧隶不免又看向尉迟寒风,只见他一脸的淡漠,眸光轻滞的看着远处,菲薄的唇微抿着
王爷只为保护王妃,却拿自己的命做赌注
如今,他已经无法去分辨,王爷和王妃之间,到底是谁欠了谁的,也更加不知道他到底应不应该怨恨王妃
他如今背负着夜冷的希冀,那个冷的像块冰,一直不苟言笑的人,他的心里只有王爷,当王爷和王妃闹了矛盾时,他也只是默默的替王爷守护着王妃,也许,从头至尾,只有夜冷是看的真切的,他一直都知道,更加明白,王爷爱王妃逾过生命
如今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爷拖着惨痛的身躯去救王爷,他无力阻止,更加无理由去阻止
也许,此时的王爷,才是真正的为他自己而活
二十年了,王爷时时刻刻都在为“王府”,为老夫人而活,从来没有为他自己而活过
作为夜冷和他,除了支持王爷,陪王爷到最后已然别无选择
“走吧”尉迟寒风清冷的说了声,双腿猛然夹了下马腹,策马向前奔去
“吁”
突然,尉迟寒风勒了马缰,冷眸扫过周遭,紧抿的薄唇噙了抹怒意。
西门雪给他的地图绕了圈子,他们走来走去竟是又回到了这里
“王爷我们好像又回到了这里”萧隶看了看四周,不免拧眉说道。
尉迟寒风点了下头,重新拿出地图,阴鸷的盯着上面,他将所有的线路一一扫过,猛然间,眸光一滞,紧紧的盯着地图上一处,随即缓缓抬眸,再看看周遭,冷冷说道:“我们走过了”
说完,尉迟寒风顾不及多想,调转了马头
“驾”
尉迟寒风手重重的挥舞马鞭,马儿吃了痛,发了狂的扬蹄而奔
如今的他心急如焚,拖一天,墨儿的危险就多一层,当年的事情,如果冥殇知道了,断然会无法承受,如今冥域已然瓜分了南朝半个天下,当他们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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