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却也身在官宦之家,你该明白当年的事情,不能怨她,你又岂可迁怒到她的身上”
“但是却是她给了南帝一个契机,不是吗”冥殇阴冷的说道。
尉迟寒风缓缓站了起来,一派淡漠,只是,眸光噙了几许阴沉,冷然的问道:“这么说你是不肯放了她”
“放过”冥殇嗤笑了声,冷漠微凝,冷冷咬牙问道:“那又有谁放过我冥家”
尉迟寒风狭长的眸子一滞,看了下远处的飘荡着的人,二人一来一回的摇摆着,竟是比方才摇摆的弧度大了些,按照这样下去,那绑着她们的绳子只怕已经被抹掉了一缕
“不知道墨儿是否还愿意和我共生死”尉迟寒风突然自喃的说了声,嘴角挂着似有若如的笑意,他眸光回转,阴戾的说道:“冥殇,既然如此就休要怪本王”
他的话音放落,随之而来的暗卫纷纷举剑上前,顿时,两方交战在一起,尉迟寒风一脸冷然,软剑犹如飞舞的飘带,让人眼花缭乱之际,周身生了寒意。
此刻,虽然不是在那千军万马的战场之上,却也成了人性最丑陋的时刻,双方都杀红了眼,一方是训练有素的暗卫,一方是常年暗杀为生的杀手,在他们的眼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将敌人撂倒,不惜一切代价
尉迟寒风软剑飞舞,冥殇冷然一对,二人本有悬殊,却因为尉迟寒风内腹俱损,此刻竟是不分伯仲,随着时间越久,尉迟寒风渐渐有些不支,他此刻,仅仅是凭着一股信念
这边激战正酣,苏墨和芷兰那边悬挂在石壁上的绳子几乎摇摇欲坠,随着绳子的一缕一缕的断裂,二人的绳子的摆动越来越大,反之随着她们摆动越来越大,那绳子摩擦石壁也越来越厉害
苏墨的眉头越拧越紧,她紧皱着秀眉看着前方打斗的人,随着冥殇和尉迟寒风的激战,二人竟是渐渐的向她靠近着。
离得越近,苏墨的心越发的紧缩着,只见尉迟寒风的身上已然多处被长剑划伤,冷傲的脸上噙着连日赶路而留下的沧桑和落寞。
泪水,再一次溢出了眼眶。
苏墨的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如果当初,不是她给他服用了龙鵺汁,他他也许就不会如此不堪一击。
如果不是枫叶林他为她硬生生的受了西门雪那掌,他也不会如此
苏墨哭着摇着头,此刻,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还身在险境,那岩壁上的绳索已然只剩下了最后一缕连着,当那被磨断,她和芷兰二人一个将会调入万丈深渊,一个将被那钉板刺入身躯。
尉迟寒风抢占急攻着,眸光时不时的看向那被吊着的人,内腹因为一直强自提内力而剧痛难当,他紧皱着眉头,死死的咬着牙,比起想到苏墨会在他眼前消失离去那些痛,已经根本不是痛
“唔”
一声闷呼声同时震惊了激战的二人,冥殇眸子里闪过惊愕,来不及细想,反射性的向那掉落的二人飞去,大掌横扫之际,仅仅是抓住了一人的衣衫,眼见着人继续掉落,离钉板也只不过数丈
尉迟寒风强自提了内力,一把捞过将要掉在钉板上的人的身躯,顺势一掌送入空地,待正要飞身去抓那边一人时,已然有心无力,一大口鲜血倾洒在那钉板之上,人虚弱的瘫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身影掉落万丈深渊
“不”尉迟寒风一声厉吼,只觉眼前一个白影闪过。
西门雪方才到了黛月楼附近,就听闻激战声,他顾不得其他,一路提了真气上来,正好看见苏墨和芷兰二人从高空中掉落,同样的衣服,同样的样貌,在如此情形下,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以防万一,二人都不能有闪失。
他来不及细想,飞身上前一把抓住了那绑着白皙手腕的绳子,人,重重的跪在了地上,那有着密实长钉的钉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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