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来。
她哭着跟我说,“你都不知道,混球跟我说过,我们两个商量过,我们结婚以后等个三年就离婚,混球说要跟怪姐姐去雨乌,他要带着你去那里举行婚礼就这个戒指,他说到那时要正式给你戴上,那是他妈妈留给儿媳妇的戒指,他让我别嫉妒,他能给我婚礼给我名分陪我演戏,可就是不能把这个戒指给我戴上,这戒指”向泳恩红了眼睛,指着照片上我手指上那枚黄金镶嵌的戒指,“混球说这个只能给你可是你看看你们你们两个混蛋,混蛋”
我很想哭,可是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向泳恩说的太正确了,我是混蛋,他也是。
为什么我到现在才意识到一件事,意识到其实所有的对错都不如和他在一起活着重要
我最需要最在乎的难道不就是他这个活人吗,可我干嘛一直违心的认为那些过去那些对错仇恨都比他重要。
等我明白了,想透了他却消失了,也许比上一次消失的更彻底。
是真正的消失。
我不敢想下去,整理着打印好的婚衫照,看着江植和我表情古怪,服装另类的定格影像,视线一点点模糊下去。
向泳恩也慢慢不哭了,这时李猛跑进了办公室里,瞪着我说联系上保护站那边了。
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保护站那边没事,没有人受伤。”李猛瞪圆了眼睛,说话声音好大,跟吼似的。
向泳恩听了他的话,马上高兴地说了句鸟语,我也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可是,可是站长说,那小子十天前就离开保护站了,没说去哪儿,就是说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了。”李猛话锋一转,又来了这么一句。
向泳恩和我几乎同时冲着他喊了起来,他这话说的
“十天前走了,也没跟你说吗,没说要去哪儿”我刚刚落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问李猛的话也好大声音。
“是啊,他没说吗,也没给我来过电话,混球魂淡”向泳恩生气的喊着,使劲挥了挥拿在手里的婚衫照。
“当然没有,我要知道还能不跟你说,这小子什么意思啊这回走的连我都不支声了,靠等老子见到他的,整死他”李猛恶狠狠的骂了起来,可眼神里却全是担心。
我坐到椅子上,两条腿发软站不住了。
可坐下没多一会儿,我就笑了起来,我的心也平静下去。
我抬头看着李猛和向泳恩,“没事了,他就是想去新的地方了,没事就好,知道他还活着就行。”
他们两个看着我,然后互相对看,那眼神像是在询问彼此,我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作为他的怪姐姐,我总算还是能摸到点他那个别扭想事的心思的,他一定是想继续在路上了才离开的保护区,他是觉得在那里能做的已经做完了,该去新的地方了。
我起身亲自去菜市场采购,然后亲自下厨,张罗了一桌子丰盛的新年饭,李猛和向泳恩也都不去多问我,他们两个只是在跟我喝酒的时候都比平时节制,随便我喝。
从前可都是他们沾了酒就要喝个痛快才罢休,每次都是我要搂着点好照顾喝醉的人,今天全拧过来了。
我倒也没喝多,毕竟还有小种子在,我可不想给他留下个酒鬼妈妈的印象,我只是喝得难得放开,喝得挺痛快。
把小种子哄睡了以后,我拉着向泳恩和李猛坐到了院子里,听着偶尔响起的鞭炮声,望着幽黑的夜空,跟他们说了这几年里我心里最想说的一句话。
一句实话。
“李哥,泳恩,我想他,我一直很想他。”
他们两个听了,很有默契的一起叹了口气。
隔了好久,李猛问我,要是江植以后出现了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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