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将虎子交到将军手中,我自然是放心的,不过那孩子自幼淘气的很,要是惊扰了将军夫人,恐怕”
迟嫂子没将话说完,只是怯怯地望了林凝眉一眼,秀眉紧皱,仿佛怕极了林凝眉会伤害虎子一般。
心中有些瞧不上迟嫂子这幅做派,但林凝眉当着聂修齐的面,也不能驳了这妇人的脸面,否则闹得僵了,对聂修齐的名声也有损。
“迟嫂子放心就成,虎子即使被送到骠骑大将军府中,也是在前院儿呆着,我与惟谨的琢玉轩在后宅,离前院儿远着呢,虎子连见我一面都难,又何谈惊扰呢”
顿了顿,林凝眉接着道:“我知嫂子过的辛苦,城中有一绣庄是我的陪嫁,若是嫂子不嫌弃的话,就去那绣庄瞧瞧,一月也能得着不少银钱,虽说不多,但给嫂子买些脂粉还是够的。”
说着,林凝眉掩唇一笑,似调侃似讥讽的眼神让迟嫂子面皮涨的通红,只觉得一股郁气哽在喉咙,不上不下地噎的极为难受。
“脂粉”
一听这两个字,聂修齐又转头打量着迟嫂子,果然发现这妇人是上了妆的。鹰眸中划过一丝怒意,聂修齐心中也升起几分不满,迟大哥尸骨未寒,这妇人竟然还有心思梳妆打扮,莫不是寻着了下家
想到这里,聂修齐是再也待不住了,冷着脸冲着迟嫂子一拱手,道:
“嫂子,聂某晚些时候再派人将虎子接进府,现在就不唠扰你了。”
话落,聂修齐直接牵起林凝眉细嫩的小手,昂首阔步地离开了宅子中。迟嫂子有些愕然地望着聂修齐的背影,着急往前追了两步,却追不上,心中也不知自己何处出错了,居然让聂将军动怒。
林凝眉对聂修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知道他怕是想歪了,认定迟嫂子是个不正经的妇人。
不过这样的误会倒是恰好,也省的她亲自出手收拾救命恩人的遗孀了。
被聂修齐打横抱进了马车之中,林凝眉仍是坐在男人结实有力的大腿上,发觉聂修齐的身躯绷紧,好像磐石一般,一定还没消气。
转过身子,林凝眉面对着聂修齐,抬手轻揉着男人的额角,就仿佛驯服着一头危险的野兽似的,令她有些忐忑,却又兴奋不已,低声问:
“将军为何动怒”
聂修齐不语,但面色却有些难看。他本就生的高大英武,平日里看着就极为严厉,眼下更是仿佛煞神一般,能止小儿夜啼的那种。
看着他这幅模样,林凝眉也没生气,她清楚聂修齐的性子,知道这人是个有担当的,最是看重手底下的聂家军。
这位对他有救命之恩的迟大哥,在聂家军中应当也算是中流砥柱,与聂修齐情谊不浅,否则见着迟嫂子这幅做派,聂修齐也不至于如此恼火。
虽说林凝眉对迟嫂子另寻良缘没什么意见,但前提是这妇人不能对聂修齐动心思,这男人是她的,两辈子皆如此,又怎能被一个寡妇给截了胡
娇软的身躯窝在聂修齐怀中,林凝眉面颊贴在男人胸前,隔着几层衣衫也能清晰的听到有力的心跳声,微微的震动,让她极为安心,咕哝着开口:
“将军做的已经是极好的了,不过人心难测,你只要无愧于心也就行了,又何须强求尽善尽美”
聂修齐也清楚这个道理,但他还是难免对迟嫂子这个不守妇道的妇人生出芥蒂,丈夫尸骨未寒,她言行举止却十分放荡,真是令人心寒不已。想起迟大哥临死之前,还交待自己好好照顾迟嫂子与虎子,现在看来,还真是白费了一番心思。
林凝眉手有些酸了,就开始摆弄着聂修齐襟口的荷包,这荷包上串了一根绣绳,直接挂在了男人脖颈上头。
抬手揉捏了一下,林凝眉就清楚荷包中装着的一定是那枚刻了她名字的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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