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媳妇了,也不好掺和进晋阳侯府的家事之中,省的平白惹得一身骚。
老太太深吸一口气,直接冲着于嬷嬷吩咐一句:
“请家法吧。”
于嬷嬷一愣,站在原地不动,配上那张红肿不堪的面颊,着实有些可笑。
老太太拧眉,心气儿不顺,声音尖利不少:“还不快着些,难不成你打算让老身亲自去请家法”
所谓家法,就是一根拇指粗细的藤鞭。这藤鞭制法简单,但抽在人身上,就会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即使涂了伤药,仍疼的让人难以动弹。即使身子骨儿结实的,吃下十鞭子,恐怕也会生生疼晕过去。
林子佩乃是侯府贵女,自打出身起就被人娇宠着,又哪里受过半点儿苦头唯一让她心气儿不顺的,就是严泽在成婚一年之内纳了两房美妾,一个叫云霓,一个叫素月。
也正是因为云霓素月二人,林子佩才会心生愤怨,最后与俞长泽生出苟且之事来。
平心而论,严泽对待林子佩也是不差了,极为敬重,每月宿在云霓素月院里也只有几日,若非林子佩肚子不争气,严老夫人也不会让严泽纳妾。
说到底,倒是严泽最是无辜,他原本无意纳妾,碍于孝道,却不能违拗了母亲的意思。只能纳回美妾,加倍体贴林子佩,只可惜林子佩不清楚夫君的难处,反倒在外寻了乐子,当真荒唐的很。土肠他号。
看见老太太动怒,于嬷嬷心中一紧,自然不敢耽搁,赶忙去取了藤条出来,放在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颤巍巍地起身,手中握着藤鞭走到了林子佩面前,也不顾护女心切的俞氏,狠狠就是一鞭子
“啊”
林子佩惨叫出声,哭的倒是更为厉害,不过老太太也是个心狠的,一连又是几鞭子抽下去,让林子佩与俞氏连叫唤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瘫软在地上,时不时抽动一下,证明还是个活物儿。
瞧见老太太如此老当益壮,林凝眉也是兴致勃勃,凤目紧盯着林子佩背后溢出的血痕,心下不由摇头。
老太太对林子佩还是有些怜悯的,否则要是等林博远亲自动用家法,说不准都会将林子佩生生打残废了。眼下林子佩重伤,即使林博远再是动怒,却也不好动手了。
正在此刻,聂修齐站在门口,冲着偏厅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句:
“老夫人,如今时候不早,惟谨来请凝眉回府。”
听到聂修齐低沉的声音,老太太手上的动作一顿,无论如何也不希望被新姑爷看了笑话,否则她这做长辈的脸面该往何处放
咬了咬牙,老太太回道:“惟谨稍待片刻,眉姐儿这就出去了。”
说着,老太太看了林凝眉一眼,眉眼处带着几分冷意,平日里的慈和全然消失不见,反倒有些狰狞。
林凝眉清楚老太太一惯是个佛口蛇心的,眼下将她伪善的面具给生生撕了下来,果然爽快的很。
站起身子,林凝眉面带愁绪,冲着老太太福了福身子,轻声道:
“祖母,今日眉儿倒是不好多留了,改日再来探望您老人家。”
话落,林凝眉冲着张氏行礼,之后便目不斜视地从半死不活的母女二人身边走过,裙裾飞扬,当真好看的很。
迈出门槛,林凝眉就看在站在桂树下的聂修齐,如今早已桂花盛开的时节,但枝叶却仍是繁茂的很,青翠喜人。聂修齐站姿十分挺拔,倒是比这偌大的桂树更吸引了林凝眉的心神,让她移不开眼。
唇角带笑,林凝眉脚步有些急了,一下子踩空了脚下的石阶儿,身子一歪,马上就要摔倒在地。
聂修齐心神一紧,生怕林凝眉摔着了,赶忙奔上前,猿臂一捞,直接将小娘子给揽入怀中,紧紧抱着。
这般珍而重之的态度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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