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将徐大夫带到柴房中,好生审问着,一旦得着了什么消息,即刻来到易远堂中禀告与我”
两个婆子应了一声,便将被踹的七荤八素的徐大夫给拖了下去,时不时还有求饶声从外头传来,听着也有些瘆人。
等到徐大夫被带走之后,晴方这丫鬟又引着李大夫走入正堂之中,重新给林凝眉诊脉。
李大夫人品贵重,林凝眉自然是信得过他的,当即便开口问:
“李大夫,不知小妇人到底是生了什么毛病,为何会日日陷入梦魇之中”
将药箱收起,李大夫头也不抬地说道:“二少夫人并非生病,而是中了毒。”
“中毒”林凝眉心中十分诧异,明明每日入口的东西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不会生出半点儿岔子,她又怎会悄无声息的中了毒
聂老太太面色铁青,问道:“李大夫,我孙媳妇到底中了什么毒你可莫要藏着掖着了,赶紧告诉我”
李大夫年轻时在边城当过军医,所以与聂老太太也是老相识了,当即便开口说道:
“老太太莫要心急,要真想查出二少夫人中了什么毒,还得让老夫亲去一趟琢玉轩才好,不过这样一来,恐怕就打草惊蛇了。”
看见李大夫苍老面庞上的一丝笑意,林凝眉心神倒是安定不少,抿了抿唇,说:役有团圾。
“要不今日先请李大夫回去,等到明日我这症状再重了些,便直接吩咐丫鬟将李大夫请到琢玉轩中,如此一来也不会引人注目。”
聂老太太颇不赞同,厉声叱道:“凝眉可不能胡闹你现在肚腹之中还怀着惟谨的血脉,万一真生出了什么岔子,我该如何跟惟谨交代”
林凝眉清楚聂老太太是一片拳拳爱护之心,不过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要是这一次不趁此机会将事情给查的水落石出,林凝眉心头也不会安定。
“不成在事情解决之前,我是不会再让你回到琢玉轩中的”
聂老太太是个固执的,即使林凝眉好话说尽,她依旧没有改变主意,想起宋清交给自己的那封信,林凝眉眸光一亮。
“祖母,莫不如让孙媳去往边城如今边城那处缺衣少粮,儿媳嫁妆中还有些钱财,买些冬衣给送到玉城去,虽说不能解燃眉之急,但总归能让那些军士好过些。”
聂老太太一怔,道:“嫁妆是你的私房,要是动了的话,总归是有些不妥当。”
林凝眉道:“祖母,惟谨正在受苦,孙媳又怎能吝惜自己的嫁妆只要带着粮草棉衣往玉城赶去,正好还避开了那下手之人,岂不是一举两得”
聂老太太心中有些动摇,也清楚边城的军士现在的日子不好过。数九寒天,滴水成冰,守城门的时候用不了两个时辰,人都给冻僵了,又怎能跟鞑子拼杀
即使这样,这些守城的军士也不能退,只要他们退了,这大好河山便会被鞑靼马蹄践踏的不成样子,不知多少无辜的父老乡亲们要遭难。比起京城内的守备军,这些守卫边城的军士,才更令人敬佩。
聂老太太做了几十年的将军夫人,自然也清楚此点,对上了林凝眉过分晶亮的目光,最后只能无奈地摆了摆手:
“去吧去吧不过凝眉只能呆在宣府镇,不可入玉城之中。”
聂老太太再三叮嘱,她清楚林凝眉是个有主意的小娘子,但就是这样有时才会更麻烦,一旦钻了牛角尖,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李大夫看见聂老太太拧眉,也清楚她是担心孙媳妇,便开口道:
“聂老太太放心吧,李某这几日也要往边城赶去,正好与二少夫人一路,也算有个照应。”
聂老太太知道李大夫医术奇高,有了这位在边城,不知能救下多少条性命,连带着凝眉也能安全几分,总比在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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