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我又有什么不能的”
在聂修齐看来,林凝眉就是一个该娇养在闺阁之中的大家小姐,现在来到这苦寒之地,说不定匈奴就会攻破玉城,倒是该怎么办
林凝眉咬了咬唇,语气也弱了几分:“将军还没告诉我,你到底伤在哪儿”
“无妨,都是小伤。”拉着林凝眉一起坐下,聂修齐的表情也有些严厉,但眼底却带了几分温柔,问了一句:
“我不在京中的这段时日,家中可还安好”
“一切都好,祖父祖母两位老人家身子康泰的很,小长安又去了族学,现在连千字文都能背下来了”役鸟司划。
倚靠在聂修齐怀中,林凝眉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生怕聂修齐伤的太重硬撑着,紧紧握住结实地袖襟,林凝眉力气本就不小,她直接将聂修齐身上的系带给撤了开,厚重的黑袍落在地上,露出其中被鲜血染红了的亵衣。
林凝眉眼眶一红,颤声问:“这是小伤”
聂修齐最见不得小妻子掉泪,当下心头一紧,也顾不上动怒了,粗粝的指腹抹去林凝眉颊边的泪珠儿,笨拙地开口哄了一句:
“没事,我身子壮,你不都知道吗我用了这点小伤,杀了数十个鞑子,半点儿不亏。”
两手握拳,林凝眉暗暗发怒,总觉得面前这人实在是有些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过才刚见面,林凝眉也不想冲着聂修齐发火,扯出一丝笑意,开口道:
“今个儿时候也不早了,咱们用些饭食就歇下吧。”
鼻端嗅着小妻子身上弥散开来的淡淡幽香,聂修齐心猿意马,再一听这句话,登时面皮臊得通红,好在他皮肤本就因风吹雨淋而显得有些黝黑,否则这时一定会露馅。
蹭的一声站起身子,聂修齐捡起落在地上的外袍,直接披在身上,昂首阔步地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去吩咐厨房准备晚饭。”
等走出主卧之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寒风一吹,聂修齐打了个激灵,心中的欲念倒是消褪不少。眼下林凝眉怀孕不过两月余,根本不能行房,要是他一个没稳住,恐怕还会伤了孩子。
想到此处,聂修齐刚毅的面庞上便不由扯出一丝苦笑,林凝眉来到这玉城之中,对他而言还真是非同一般的折磨。
林凝眉到玉城的第二天夜里,鞑靼又开始攻城,幸好城楼上有不少守卫的军士,听到远处有马蹄声传来,这才警醒了些。
算上原本的守城军,玉城内约莫有七万军士,是比鞑靼部落多了不少人,但鞑靼部落本性蛮横,骨子里便带着一股子野蛮血性,又带了不少黑水靺鞨的勇士,玉城即使多了五万援军,也还是打了一场硬仗,伤亡不少之后,总算将这两个部落的人给逼走了。
好在李大夫医术极佳,又有不少徒弟跟着他一起来到了玉城,也算是帮这些边军解了燃眉之急。
即使打了一场胜仗,林凝眉的心情依旧算不得好,因为聂修齐又受了伤,腰腹处中了一刀,好悬没有伤到内脏,万一这一刀刺得再偏一些,后果不堪设想。
前世里是聂修齐冲着林凝眉摆脸色,今日的情景倒是调换过来了,眼见着小妻子面色不愉,眼眶还微微有些红肿,聂修齐心中大急,却笨嘴拙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把衣服脱了。”林凝眉淡淡吩咐一句。
听了这话,聂修齐的动作极为麻利,将身上的甲胄、棉衣以及亵衣都给拔了个干净,赤条条地站在主卧之中,好在玉城之中都烧着火炕,即使气候严寒,房中倒是暖和的很。
聂修齐老老实实地躺在火炕上,林凝眉站在炕边,用剪刀将男人肩头、腰腹处缠着的白布给剪开,从木桌上拿过瓷瓶儿,将雪白的粉末洒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这药粉是林凝眉特地找李大夫讨来的金疮药,用了这药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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