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得易守难攻的城池,这仗打的也有些凶险。
聂修齐见势不妙,直接从宣府镇借调了七万人,凑足十万军士,好歹能守住玉城,屋漏偏逢连夜雨,在此般艰险的时刻,朝廷竟然克扣边军的军饷,好在宣府镇的庄子中还有一些番粮,也能解燃眉之急。
不过即使番粮的数量不小,但却也供不了十万军士嚼用,过了一月之后,聂修齐亲笔写了奏折,希望朝廷能将军粮发下,但却一直没有回信。
玉城被匈奴大军包围了,即使聂修齐用兵如神,却也并无破解之法。
无奈之下,他只能带着一队人马冲出玉城,想要在敌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派人再往京城送信。
聂修齐手底下尽是精兵良将,聂家军各个勇武,偏生匈奴大军也不是吃素的,阿古泰本就性情狡诈,与姜远道相互勾结,早就在玉城兵马之中埋下了暗探,一旦聂修齐准备突出重围之时,城楼上便燃起了狼烟。
眼见着城楼上黑烟滚滚,聂修齐心道不妙,但此刻玉城城门已经关上,匈奴大军却尽在眼前,他们,避无可避。吗史巨才。
陈安骑马跟在聂修齐身边,面色十分难看,怒骂道:
“到底是哪个孙子背叛了咱们,竟然能在烽火台上点燃狼烟,是不想让咱们聂家军活着回去”
看着陈安血红的双眼,聂修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额角的青筋却蹦了起来。
黑水靺鞨族族人自小在马背上成长起来,一个个的骑术自然是极为精通,此刻驾着马直接冲到了聂修齐面前,一马当先的自然是阿古泰。
阿古泰坐在汗血宝马马背上,仰着头,眼中带着几分鄙夷,道:
“你就是聂修齐”
聂修齐面色不变,纵马上前,说:“阿古泰”
“正是我。”
阿古泰朗声大笑,从腰间将弯刀给抽了出来,冲着聂修齐狞笑一声:“即使你是怀化大将军又如何今日还不是要被我斩于马下”
聂修齐手中紧握着长枪,拿枪挡住了凌厉的刀光,冷声道: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说不定是你死,我活”
阿古泰见不得比自己还要嚣张之人,当下面皮便有些涨红,微微眯起眼,弯刀直接往聂修齐的脖颈处挥去。
聂修齐与阿古泰的武艺相当,但骑术却要略逊一筹,毕竟阿古泰可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而聂修齐虽说精通君子六艺,却没有他这么灵活,幸好一手长枪舞的密不透风,这才没有被阿古泰伤着。
周围的黑水靺鞨族族人见着族长与这汉人将领打起来了,叫好声不断,还有不少人跃跃欲试,想要再抓起一个汉人的将官,好好较量一番。
陈安眼见着聂修齐与阿古泰分不清胜负,不免有些心焦,他们可是要突围往京城送信的,若是被这些黑水靺鞨族族人给拦住了,城中的百姓与边军又该如何是好,难道放任这些鞑子们砍杀不成
阿古泰性情阴鸷,本身也不欲与聂修齐颤抖,再一次与聂修齐擦身而过时,他低声说了一句:
“等你死了,我就把林凝眉接回草原。”
听了这话,聂修齐鹰眸中的杀意越发浓郁,枪头直直往阿古泰喉间刺去,极为凌厉。
就在此刻,一只羽箭竟然从城楼上射了下来,直直没入聂修齐的胸口之中。
咔哒一声,那枚被聂修齐一直贴身戴着的翡翠玉佩,终于还是碎了。
抬手往怀里一摸,聂修齐手掌上沾满血迹,看着那绿油油的翡翠碎片,不由苦笑一声。
琢玉轩,林凝眉一把抱起琬姐儿,却不防两腿有些虚软,一个踉跄就往地上栽倒,好在她没有失了神志,将琬姐儿护在怀中,左手臂撑了一下。
左腕上的那支羊脂白玉镯磕在青石板上,直接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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