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阁三千五百两的价格实在是不低了。”
林凝眉轻啜了一口清香四溢的茶汤,说道:
“锦绣阁后头摘种了珍惜的蔷薇,那种野蔷薇是从南边移过来的,京城种不活,偏偏用那种花做出来的脂膏最好,价值不菲,所以咱们也不算赔了。”
听得林凝眉有自己的盘算,白芷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径直站起身子,口中咕哝道:
“这包间靠着主街,倒是十分热闹。”
一边说着,白芷一边将窗扇推开,待瞧见街上的景象之时,白芷不由瞪大了眼,冲着林凝眉急声道:
“主子,您看那是不是将军”
闻声,林凝眉疾步走到窗边,眼见着主街正中那匹膘肥体壮的骏马,十分神骏,不正是聂修齐的追风吗
此刻身材高大胸膛衡阔的男子坐在骏马背上,距离追风一步远处,有一女子倒在地上,这女子穿着淡蓝色的春衫,身量纤细,林凝眉仔细一看,不是严灼华还有哪个
瞧着严灼华那花容失色的模样,明显是惊了马,林凝眉两手握拳,修剪得宜的指甲死死嵌入掌心之中,将细嫩的皮肉给抠破了还不自知。
只听白芷道:“怎么又是她这灼华郡主实在是不要面皮,明明是个未出嫁的姑娘,竟然也不戴着帷帽,说不准就是存心勾引将军的”
所谓先入为主,自打在宫中遇上了严灼华之后,林凝眉与白芷对这个金尊玉贵的灼华郡主全无半点儿好感,甚至说是十分厌恶。
本以为这一年多的时间严灼华应该已经发嫁了,不过林凝眉看着她的发式,就清楚这已经十六岁的姑娘还是待字闺中,说不准仍对聂修齐存了心思呢
林凝眉冷笑一声:“灼华郡主对将军可谓是情根深种,偏偏她现下好像忘了,将军乃是有妇之夫,眼下就在街上做出此番模样,当真是不要面皮”
眸光紧盯在聂修齐身上,林凝眉生怕聂修齐对这位灼华郡主存了怜惜,若是他碰着了这姑娘,恐怕依着严灼华的性子,不嫁入骠骑大将军府中都不算完。
好在聂修齐也并非糊涂的,还记得男女授受不亲,眼见着严灼华的丫鬟将她扶了起来,低声问了几句之后,这才派身后的侍卫将主仆二人送回公主府。
望着严灼华含着水光的眼神,林凝眉心中不由有些作呕,死死瞪着聂修齐,恨不得将这厮给剥皮拆骨了,不过是往诏狱中去一趟,竟然也能让美人惊了马,还真是巧合的很
大抵是因为林凝眉的眸光太过炙热,聂修齐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处于二楼包厢之中女子的眼神。
男人不由皱了皱眉,冲着一旁的侍卫吩咐一句,随即便下了马。
眼见着聂修齐的动作,林凝眉心头一紧,赶忙将窗棂给紧紧阖上,心中不由升起几分慌乱。
不过仔细想想,她今日出门只是为了将锦绣阁给买下来,也并未作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就算被聂修齐发现又如何围以庄圾。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越发接近,林凝眉一抬眼,见着出现在包厢之中的聂修齐,淡淡开口道:
“将军怎么有空上到这云来楼之中”
聂修齐面带冷意,瞧着便是副不好相与的模样,林凝眉冲着白芷摆摆手,后者便出去了。
等到包厢中只剩下聂修齐与林凝眉夫妻二人时,林凝眉才听到男人平淡的声音:
“夫人能来到云来楼之中,为夫又有什么来不得的”
林凝眉扯了扯唇角,说:“这不是觉得将军事忙吗明明先前策马奔驰往诏狱的方向赶去,甚至还使一位貌美如花的小娘子惊了马,眼下竟然出现在妾身眼前,当真让妾身受宠若惊”
林凝眉凤眸之中满是讥讽之意,她觉得自己现下都要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了,明明这人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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