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阿镝很凶,”许琳琅一字一顿地说道,徐徐抬起头,看向面前羊脂白玉般的男子。
这让公孙镝一阵诧异,他没想到刚才那一幕会吓到许琳琅,会让许琳琅觉得他很凶,怎么会这样
公孙镝微微紧锁起眉头,他记得从前许琳琅都说他温润如玉,即使是杀人都是微笑的。
不,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公孙镝一阵警觉,接着,他缓缓捧起许琳琅的脸颊,一字一顿地说道:“看着我”
“阿镝”许琳琅一边看向面前的男子,一边不解地问道。
在她的记忆里,公孙镝从来没有这样捧起过她的脸庞,也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神情跟她说过话,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冥冥之中一切都不一样了
触及许琳琅眼底的茫然,公孙镝忽然犹豫了,他害怕让她知道真相,害怕吓走她,害怕让她有足够的理由排斥与他亲近。
此时此刻,公孙镝忽然很庆幸他和她之间还有这层欲盖弥彰的师徒关系。
可是,紧接着公孙镝又恨极了这种关系,因为只要在许琳琅心里还把他当成她的师傅,他就永远也不能以恋人的身份走进她的心
一时间,“师”与“徒”成了公孙镝最有利地打击任何男人对许琳琅的追求而又最无可奈何的存在。
公孙镝漠然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欲理还乱的局面,可是聪明如他,果决如他,就算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也会采取行动,尤其是现在,在许琳琅最脆弱的时候。
下一刻,公孙镝掩下所有的情愫,冷冷说道:“跟我回楚留山。”
本以为会引来许琳琅的反对,没想到,这一次许琳琅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这让公孙镝一阵不解,但对方既然已经答应他了,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于是,黄果树梢忽然响起一阵鸟鸣,然后就是两道身影飞向夜幕。
此时的许琳琅已经决定回到楚留山之后好好地跟公孙镝谈一谈,就算是被公孙镝狠狠责罚,她也要把想说的话,该说的话全都说出来。
她不能让公孙镝误会司马靖,更不能让公孙镝性情大变。
谁知,就在她暗暗想着回到楚留山之后的说辞的时候,公孙镝忽然停下来,转身问起她:“你,怎么了”
没想到公孙镝会忽然停下来,许琳琅微微一怔,忙搪塞道:“没,没什么。”
“你从来就不会撒谎,尤其是在我面前,”公孙镝不动声色地说道,细细观察起面前的女子。
被公孙镝说中,许琳琅抬起头,看向对方,轻声说道:“是,我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说。”
“都是些什么话”公孙镝气定神闲地问道,很显然,他已经猜到了许琳琅准备跟他说什么。
对于这些,公孙镝一点也不担心,要知道他在江湖上除了温润公子的称号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名头莲花郎。
所谓“莲花”,乃是舌绽莲花。
南北朝时,高僧佛图澄讲经说法,讲到精彩之处忽然从他的钵盂里生出青莲花,光色曜日,令人欣喜,于是,后人便用“舌绽莲花”来比喻一个人说话的文采和美妙。
公孙镝既然在江湖上得了这样的名头,辩才自然是不错,他根本不惧许琳琅即将说出的任何话。
对此,许琳琅心知肚明,但是她也一脸无惧,倒不是因为她仗着公孙镝弟子的身份,而是因为她很清楚,她必须说服公孙镝,否则的话,她难以安生,公孙镝难以安生,司马靖也难以安生。
于是,一抹雪白,一抹雅紫落在一棵巨大的榕树树梢,然后就听公孙镝不动声色地说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哦,”许琳琅点点头,看了看公孙镝,轻声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误会司马靖,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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