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机,她知道以长孙珏的个性如果真的知道了她的身份,绝对会直接解决她,而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更不会问她这样的问题。
长孙珏这样说更像是在“诈”她,故意摆出他知道她身份的样子,然后强势地问她,如果她被他的气势镇住,就会露出破绽,到时候他再根据破绽顺藤摸瓜,也许就会真的找到问题的答案。
想到这里,许琳琅镇定地看向长孙珏,恢复往日的淡然,当然在这抹淡然之上还有斑斑点点的欲说还休。
如今就是要看谁能稳得住,许琳琅很清楚,她就这样跟长孙珏耗上了,她知道眼下绝对不是慌张的时候,必须沉着应对。
不知是被许琳琅的淡定刺激到,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长孙珏忽然眼神一阵犀利,接着缓缓抬起左手,摸向了许琳琅的右手衣袖。
糟糕许琳琅本能地想要从长孙珏手里抽出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当即改变主意,决定兵行险招趁长孙珏不备,用左手击中对方的风府穴。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屋顶上响起一阵异动,接着就是一阵特殊的木质香味扑面而来,这气味
长孙珏瞬间一阵紧张,然后便高喝一声“谁”,
接着冲出了屋子。
许琳琅终于等到脱身的机会,忙趁着长孙珏离开内室的空隙藏好了飞鳐。
等到一切风平浪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推开门进来的是碧云。
见此情形,坐在梳妆台前的许琳琅不禁一阵惊喜,她当即站起身,一步上前,拉住对方的手说道:“碧云,你可算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身上有没有伤”说着,就要拉起碧云的衣袖检查一番。
可是却被碧云盖住了,她微微一笑,绞干了手帕,递上来说道:“奴婢没事的,请娘娘洗脸。”
“真的”许琳琅接过碧云递上来的手帕反问道。
她总觉得碧云被带到临光宫问话,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过关。
要知道长孙珏生性多疑,他既然认定碧云是她许琳琅的心腹,就肯定会多方试探,这就好像水蛭,一旦嗅到血腥的味道就会紧紧地吸附在那血腥之上。
想到这里,许琳琅搽脸之后,若有所思地将手帕拿给了碧云。
此时的碧云显然也看出了许琳琅的不解,但是她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准备端起脸盆,走出内室。
恰在此时,就听身旁的许琳琅问道:“昨天晚上皇上都问了你什么”
“皇上问奴婢娘娘究竟是谁”碧云轻声说道。
“你怎么回答的”许琳琅追问道。
“奴婢说奴婢只知道娘娘是贞昭仪,”碧云缓缓说道。
“皇上信了吗”许琳琅看向面前的女子,不动声色地问道,心底的疑团愈发大,她很确定碧云没有被用刑,这从碧云举手投足间就可以看出来。
一般来说,用刑的宫人都会做事不麻利,可是碧云无论是端脸盆,还是放脸盆,甚至连绞手帕都没有丝毫异常,那么在临光宫究竟发生了什么
许琳琅怔怔地看向碧云,接着就听对方一脸认真地说道:“皇上不信。”
“那皇上还放你回来,而且还让你毫发无损地回来”许琳琅问出心中的疑问。
“皇上让奴婢好生留意娘娘的动静,”碧云一字一顿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听了碧云的话,许琳琅一阵释然,她就说嘛长孙珏怎么会把碧云抓了过去,然后又如此轻而易举地放回来,原来是想策反碧云。
正想着,就见碧云忽然抬起头,看向她,一字一顿地问道:“娘娘相信奴婢吗”
“当然相信,”许琳琅随口说道,在她看来这根本就不能成为问题,她一直都相信碧云,就像相信她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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