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方一旦说话,他就有发作的理由,不但可以借故将对方出去,而且还能将刚才差一点摔一跤的尴尬一并发作。
在长孙珏看来,此时的高明显然是死定了。
因为无论他怎么回答,都是有罪
他若是说“他劝了贞夫人”,那么紧接着问题就来了
许琳琅眼下的情形明显就是没被劝住,这说高明当时是跟着许琳琅毁损了厨房的,那么长孙珏就可以这样推测:如今他问起来,高明为了推脱责任回答“劝了”,这明显是在“背主”。
宫规上明文规定“背主的奴才杖毙”,除非高明事先把许琳琅的一举一动禀告给长孙珏,倒是可以作为例外,可惜,他根本就没有那样做,所以高明走着一条路必死无疑。
当然,他也可以说“他没劝”,那问题就更简单了一位翊坤宫的内侍总管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主子毁损厨房而不加劝阻,这简直就是居心叵测。
宫规上对于这一类居心叵测的奴才是这样处罚的乱棍打死
如此看来,这位高明怎么着都是一个死,倒不用长孙珏费心算计他,给他按一个响当当的罪名了
这样想着,长孙珏一阵轻松,连带着神情也缓和不少,他不禁看向对面的司马靖,笑了笑问道:“高公公为何不回答朕的问题”
本以为接下来,高明会“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然后磕头求饶,谁知,对方倒是“扑通”一声跪倒地上了,但说出来的话却不是磕头求饶的。
只见高明面色凝重地看向长孙珏,沉沉说道:“请皇上恕罪,娘娘她说要给皇上一个惊喜,让奴才帮着她,奴才实在没想到不过是一道菜,竟然会引出这么大的祸事。”
司马靖的一番话让长孙珏一阵惊讶,甚至恰到好处地勾起了他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兴趣,他很想知道许琳琅是不是真的要给他一个惊喜那个惊喜又会是什么为什么会牵涉到一道菜
这些问题像猫爪似的挠着长孙珏的心,让他十分难耐,紧接着,他就看向许琳琅,沉沉地问道:“高公公说的是什么意思爱妃究竟要给朕什么惊喜又为什么会把惊喜弄成眼下这样的情形”
被长孙珏的问话提醒,更被司马靖一番话一语惊醒梦中人,许琳琅瞬间找到了应对长孙珏的法子。
只见她微微一顿,状似十分尴尬的样子,轻声说道:“都怪臣妾学艺不精,说来说去都是臣妾丢了皇上的脸,请皇上治臣妾的罪。”
“贞夫人都还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就让朕治你的罪,朕并不是那种喜怒无常,残暴狠戾的人,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随便治人的罪,”说着,长孙珏看向许琳琅,缓和了语气,轻声问道,“贞夫人跟了朕这么长时间难道还不了解朕吗”
听出长孙珏不再像之前那么剑拔张,许琳琅忙乘胜追击,轻垂云鬓说道:“臣妾自知皇上对臣妾怜爱有加,因此更觉得做出这样的错事,实在是有负皇上的爱。”
这一句话说的是言辞凿凿,情真意切,就算是许琳琅素来对长孙珏不远不近,但其中的歉意却是真实的。
这让长孙珏心头一沉,不禁追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让贞夫人如此讳莫如深”
事到如今,渠已经修好,只等放水。
许琳琅听了长孙珏的话,轻声说道:“上午的时候,臣妾在韵贵人那里听说了松鼠鳖花鱼,臣妾便想着做一道松鼠鲤鱼给皇上尝一尝,谁知臣妾一时失手,鱼没做成,竟然弄脏了厨房。”
说到这里,许琳琅颇为歉意地看向长孙珏,眸底溢出莹莹泪花。
为了能让长孙珏将这件事情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她也是拼了。
她知道长孙珏最见不得女人娇弱柔软,若是再眼含秋波,那对于长孙珏来说更是致命的诱惑。
于是,许琳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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