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当如何?不恭天道,不敬苍生,不尊神明,不信妖鬼,不行万物之律,不守命司之理。这世道尽灭,这天地混沌,又与我何干?
妄我自言鬼座,却忘了我本就是他的影子。
无血,无肉,无身,无形。
黄泉之所,该有忘川。
夙愿虽葬,但,该回来的,拒绝不得。
“你以为,为何只有幼妹,自称为孤。”天月圣狱四大狱主,全部降临。
“四大圣狱狱主自天尊敬,我们的身份纵然高贵。”
“但他的身份,已经不能用尊贵二字来形容了。”
“王座之尊其上,还有一位君主。”
“肆君狂澜主人,凛歌。”
在最坏的情况下就有最强有力的手段,所谓力挽狂澜,意味着不惜一切代价。
寒冰地狱,诞生了双子。
四方力量,当是平衡。
然尔冰月王座上的双子,意味着权力的失衡。
弃其一。
“要我们弃子?”祁葬皱眉。
“开什么玩笑,”陌玄怒,“区区天道,居然管到我们头上来。”
燃烧的血液,渐渐形成了一个“异”字。
殿渊转身,目光不悦。
“异?”白朔侧目。
“是。”雀儿低着头,“无论怎么算,都只是一个‘异’字,而且颜色也很奇怪,是白色中带血一样的白,先生?”
“纵是我们,也不可能在此种情况下公然对抗天道。”
“当时冰皇之名尚未成立。”祁葬道,“你可知当时,他是怎么说得。”
“我若跪,你敢接?”稚童歪着头,看着那团奇奇怪怪的东西,半点无敬畏之意。
三大狱主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两只小小的手拉在一起,对于奇奇怪怪的东西,反倒有意无意挡在三大狱主前面。
天道颓然,它自然不敢。
天地,尚受不起他一礼,区区天道,怎敢受他一跪。
降生于天地间最是高贵的灵子,如何敢弃。
骤然间,四域的空间,有扭曲之象。
四域动荡,天地大劫。
远在天之涯的深渊,更隐隐有光芒闪动,似要冲破黑暗的束缚。
两个小小的稚童抬起手,强行平复暴动的力量。
“我们,不知何为罪恶,但是,出生,并无罪恶。”两个稚童如是道。
冰元纪。
寒冰地狱雪千言出世,赐封冰月王座,谓之冰皇。
其年,炎主帝渊,以深渊为祭,各取炎主,冥王,魔宗,冰皇一珠之力,封凛歌以狂澜主人,断念,永生永世,生生世世,不得踏出寒冰地狱半步。
“‘帝’之一字,我已承受不起,肆君狂澜主人登位之时,舍帝称,吾即名,殿渊。”
这一年,冰皇出世。
这一年,肆君封尊。
这一年,深渊成祭。
这一年,炎主降帝。
这一年,天道混沌。
然而,他知道,帝渊兄长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让他不被舍弃。
然而,他知道,他要做得,是守护姊姊一人。
然而,他知道,是他亲手将那个本该受尽他们宠溺的孩子推入深渊。
然而,他们知道,他背负了所有人的‘血之哀’。
他们知道,这一年,他们与天地大劫,擦肩而过。
平静如镜的湖水,映出众人的身影,却比寒冰地狱更是空旷。
明月独悬天空,相应着镜湖之上,唯一的一座孤月台。
圆台浮于镜湖之上,少女搭落着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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