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瞻琛坐在车子里,看着如同受惊的麋鹿一样疯狂逃跑的楚鸽,唇角擎着越发邪恶的笑意。
就是这种感觉,他喜欢看猎物在恐惧中疯狂的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逃离生天的样子!
楚鸽边跑边回头,而裴瞻琛的车子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忽然拐弯,朝另一个狭窄的巷子跑去。
犹豫巷子太窄,车子根本无法通行,裴瞻琛终于被卡在后面。
她稍稍松了口气,才觉得两腿发软,再也跑不动一步。
靠着粗糙的墙壁,她无力地滑坐在地面上,急促的呼吸着,喉咙干涩,火辣辣的痛感流窜在每一根神经里。可她感觉到的不仅仅是身体的痛苦,还有来自内心深处的内疚。
她痛恨自己的胆小与无用,痛恨自己居然连面对裴瞻琛的勇气都没有。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只听到他的名字都会瑟瑟发抖了?这样软弱无用的人,真的是楚鸽么?
她大口呼吸,痛快流泪,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自己的懦弱全都流走,使自己变得坚强一些。
可这时,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她木讷的抬眼,只见裴瞻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觉得很痛苦,很难过,是不是?”他居然在她面前蹲下来,漆黑的双眼静静地凝视着她。
楚鸽盯着他,含泪的双眼,有恐惧也有蚀骨的恨意。
可是,裴瞻琛却对她的恨怒视而不见,只是缓缓的伸出手,勾住她眼角的泪,“你知道,我最讨厌女人的眼泪了。”
楚鸽抿唇,不语。
“但我更讨厌你的眼泪,知道为什么吗?”
他似乎笑了一下,“因为,你流泪的样子,看得我心里窝火,那是种说不出的难受。我喜欢看你笑,可是,看过之后,又会比看见你哭更愤怒。”
他慢条斯理地对她说着莫名其妙地话,她静静听着,只觉得毛骨悚然。
她知道,他是个疯子,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情,都不稀奇。可是,也正因为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才更让人惴惴不安。
人对未知的东西,往往一方面充满了好奇,另一方面充满了惊恐。而楚鸽此刻,只觉得惊恐。
“你刚才说,你恨我,对不对?可是楚鸽,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没资格恨我。”他雪亮的双眼因为笑容而眯了起来,细长的睫毛如扇子一样轻轻忽闪了一下。
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摩挲滑动,最后捏住她小巧的耳垂,捏了捏,低沉的嗓音缓缓从喉咙处流出,明明很动听很迷人的声线。可楚鸽却惊得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你妈以为死了就能偿还一切了,可是,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他突然扯住楚鸽地头发迫使她抬头,然后倾身对着她的双唇狠狠咬了下去!
楚鸽吃痛,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同样的人,同样的双唇,可是,这个吻却和度假村的后山上那个带血的吻天差地别。
怒火恨意以及剪不断理还乱的烦躁情绪,都让裴瞻琛有种想把楚鸽撕碎的冲动。
所以,他的吻不是吻,是撕咬是蹂躏,是毁灭!
楚鸽双手徒劳的抓挠,裴瞻琛却丝毫不受影响。终于,面临崩溃的楚鸽一口咬下去,正好咬住裴瞻琛肆虐的唇舌。
她不管不顾地一咬,立刻见血,口齿中腥咸瞬间溢满,疼痛顺着舌尖弥漫开来,裴瞻琛却像只被激怒的野兽,竟一把将楚鸽推到墙壁上,对着她侧颈咬下去!
啊……!
楚鸽吃痛,尖叫,挣扎反抗中,一手抓下去,抓伤了裴瞻琛的侧脸!
三道血痕,清晰可见,不一会儿就有血迹渗楚,顺着脸颊淌下来!
裴瞻琛摸了摸火辣辣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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