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张氏虽然还是活人,但她身上的味道和陈王尸身上发出的味道一模一样,而且从她的脉象看,她没几个月好活了,体内有沉毒,微臣还是查不出是何种毒,但微臣能肯定与陈王所中十分类似,就算不是同一种,也是一脉相承的,皇帝可以再派别的太医详细检查。”
张显跪着说道,心里也不知该不该松口气,好在发现人是他,皇上不会让他给二皇子抵命了吧?
“宏阳你亲自带人将张氏带回宫,就去西院吧,着傅正阳,欧阳从善,秦思维,鲁琪和张显一起会诊。”永安帝听张显说完便下了旨。
尤少君在旁听着终于明白当初负责验尸的是哪五位太医了,全是天佑王朝医学界的中流砥柱啊!这要真都给二皇子陪葬,得是多大的损失!
封建皇宫是阻碍医药科学发展的绊脚石!尤少君不由得想到他小时候听朱爷爷讲皇帝因怕疼废除针灸科的故事,当时是听,现在是亲眼看到了!
说起来永安帝点的鲁琪就是针灸科的,她是鲁鸣的亲妹子,太医院唯二的女太医,为的是方便给宫妃针灸治疗,她去验尸估计验的是二皇子宠的那个陈侧妃。
绊脚石永安帝并不知外甥在蔑视他,等许宏阳领旨去办事了,当舅舅的对尤少君很是和颜悦色:“少君怎么想着让太医过去的?”二皇子的事终于有线索了,皇帝认为自家外甥功不可没。
“微臣也看过几本医书,那张氏瘦得风一吹就能倒,偏偏又格外的精神,瞧着就不太对,而肖家的人脸色憔悴又气冲冲的,微臣担心两家争辩起来万一动手,再倒下几个微臣头一回当陪审,可不希望这案子当堂出人命。”尤少君说的合情合理。
在场凡是知道二皇子死时样子的,都不由得想起二皇子也是瘦到皮包骨的遗体,下意识就打个冷颤,张显心里是更有底了。
“办差就该如此。”永安帝挺欣慰的,尤少君要不是重视他这位龙舅,把他的话真当成圣旨,能小心谨慎事先便考虑周到?
“微臣一开始是防备个万一,但越后面张氏的样子就越反常,郑家二子似乎早瞧出其母的不对劲了”尤少君详细说到张夫人一开始多精神多能言善辩,气得肖家人要昏了,可忽然就呵欠不断,懒洋洋不愿动,再后来眼泪鼻涕口水都当众出来了。
尤少君这话主要是给张显这样懂医的内行介绍的,谁让张显他们是在张夫人被打晕后才出场的,多了解病人发病前后的症状,希望他们早点查出原因来。
永安帝是外行,所以他关心点主要在郑书涛身上:“郑家二子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传他进来。”
郑书涛还没来得及进贡院考试,不过官家子弟对面君的礼仪是打小便学会的,他战战兢兢的见驾,倒没失礼。
永安帝也顾不上注意人家的礼仪,郑书涛跪着当皇帝的就开门见山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上奏?”
他怎么早点上奏?郑书涛挺委屈的:“学生学生之前在江东情况还不明”
他一自称学生,永安帝才想起郑书涛根本没递奏折的资格,“那你爹也不清楚你娘的事?”小的没资格老的总有吧?
“家父年迈糊涂,学生又不敢说太明白”郑书涛含含糊糊的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永安帝瞧郑书涛很不顺眼,他儿子五六岁说话都比郑书涛利索,这小子看着就是个窝囊的,难怪连妻儿都护不住!
郑书涛平时说话绝不至于吞吞吐吐,要不肖家能让他当女婿?永安帝其实有些冤他了,郑书涛会这么怕,主要是他经历的事,他一怕自己猜想成真,二怕皇帝会不放过他们全家。
尤少君一直在旁听着,郑书涛先是说他在家准备科考,他爹当巡按有时候他会去府衙帮忙抄写公文什么的,因为当官的养文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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