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弟的话,让我徒地一惊,然后迅速的冲了病房,病床是空的,房间里也是空无一人。
我拉住一个护士,问病房的伤者去了哪里,那护士说,伤者昨天晚上就办理了出院手续,连夜走了。
我忙问,对方出院去了什么地方,那护士白了我一眼,说这事你得问警察。此时,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念弟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子,问我怎么了。
我只感到脑袋头痛欲裂,心里还一个劲的恶心,就像是醉酒醒来后的反应。我脑子里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被下了什么迷药,我在走廊里睡了一个晚上,如果他们出院,我不会不知道。
想到这里,我心中徒地冒出了火,开车撞了人,竟然从医院里消失,这分明是逃逸。
我和念弟立刻找到了警局的值班人员,将肇事司机逃走的事情讲给他,没想到那警察竟然说他知道,病人出院的事情。
我立刻火冒三丈,大声的质问:“被撞者还在医院躺着,你们怎么能让他们出院你们是不是收了他们好处”
那警察瞥了我一眼,说:“这只是起意外事故,又不是故意行凶,我们没有权利限制别人的人身自由,而且对方已经承诺,会对事故负责。”
“对方去了那里”我追问。
“对不起,这个无可奉告,我们只会对车祸的当事人透露,而且对方已经聘请了律师,这起事故,会有律师直接和当事人协商后续事宜。”
“他们是在故意逃避,昨天晚上他们连夜办理的出院手续,怕我拦着,还对我下了迷药”
“说话要讲证据,你的证据是什么”警察斜着眼睛看我,看来他已经对我厌烦到了极点。
我攥着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愤然离开。
虽然我没有任何证据,但我心里清楚,对方是在逃避,当然我并不是指对方在逃避交通事故的责任,而是在躲避我,那老者一定是在隐瞒什么,特别是在我说出苏雪的名字后,他当时震惊的表情,让我始终难忘。
在我回到孙倩的病房时,孙倩的床前真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人,他夹着公文包,正在和孙倩说着什么。
当我走近之后,才听到,原来是在谈交通事故赔偿的事宜。而这个西装革履的人正是,对方请来的律师。
孙倩见到我后,只是不冷不热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让吴婶给对方律师留个了电话,说后面的事情在具体详谈。那律师接过名片,非常职业的向我们点点头就退出了病房。
念弟坐在床上,关切的问:“姐,你感觉怎么样”
孙倩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说:“挺好,我今天下午出院。”
我徒地一惊,说:“不行,你必须要在医院多住些日子,你的身体”
孙倩打断了我的话,冷眼看着我说:“这事我自己能做主。”
“姐,我哥也是关心你,你还是多在医院住几天吧。”念弟拉着孙倩的手说。
“我还有很多要紧的事情要办,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你就别操心了。”
下午,孙倩坚持办理了出院手续,我开车将她送回别墅,一路上念弟和孙倩非常有默契,谁也不和我说话,这让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晚上回到家,念弟对我说,她已经从孙倩那里,知道了一些关于苏雪的事情,并告诉我,孙倩准备离开浦江,去欧洲某个国家定居,这两天就会走。
我问念弟自己是不是很不负责任,对孙倩太没有担当。念弟叹了口气,说,“感情的事,谁认真,谁就输了,你肯定不是一个赢家,也许在当你走了一圈以后,才会发现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念弟的话,让我想了很久,直到孙倩离开浦江那天,我都没有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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