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几日后，孙歆嫒那双长翘睫毛扑闪扑闪眨巴着，最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却是胡子拉碴的霍楮墨。

    他？

    孙歆嫒瞪大了眼睛，充满不可思议。

    自从她认识霍楮墨，从来就没见过他如此邋遢的时候。

    霍楮墨也没有说话，两人四目相对，幽深对着怜惜。

    孙歆嫒缓缓抬起手臂，轻轻抚摸着他胡子拉碴的下巴，感受到了掌心内刺刺的感觉后，她喑哑着嗓音问道：“你一直都守在这里？”

    她一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忙不迭就把手抽了回去，眉头微皱地抚着自己的嗓子眼处。

    她这是怎么了？

    霍楮墨什么话也没说，径直走开。

    孙歆嫒眼底的落寞加深了好几分，她整个人再次蜷缩在一起，就像那日被他发现的时候一模一样。

    霍楮墨很快又折返回来，他的手上还多了一杯温开水。

    一瞅见她这个样子，他心中也就有了答案。

    将温开水递到她的嘴巴边上，他沉声说了一句：“喝了。”

    孙歆嫒只得照做，怯生生地伸出手，接过温开水后，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后，她将空杯子放置在了床头柜处。

    正当她准备缩回手的时候，她的手被一双粗粝的大掌紧紧握住了。

    “霍……”

    她才刚起了个头，她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对方手臂用力一收，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歆歆，叫老公！”

    她的脑袋上方传来熟悉的男声。

    孙歆嫒浑身僵硬了，他不是应该嫌弃自己才对嘛？

    怎么会？

    还没等她想个明白，他一个轻吻就落在她柔软的发顶上，声音也比较平时柔和许多：“歆歆，是我不好，没有好好保护你，所以才会让你有了那些不开心的回忆。你放心，那些伤害你的人，爷全都给了他们教训。爷还是那句话，对不起！”

    能够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对不起”，看来这件事对他而言，情况很严重。

    她在他心上，真的占据那么重要的地位？

    很显然，孙歆嫒不太确信。

    还是说，他之所以那么生气，全是因为当年他对尹媛熙的愧疚？

    想到这里，孙歆嫒的胸腔内就像是憋着一股气，乌烟瘴气地缠绕在胸口，挥散不去，非常难受。

    见她不言不语，霍楮墨实在没辙了，只好动用蛮力，扭转了她的脖子，必须让她正视着自己。

    “还在生气？”

    “不是。”

    “小东西，有脾气你就发泄出来，千万不要憋在心底。”霍楮墨抬起胳膊，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发顶。

    孙歆嫒漂亮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真的什么都可以问？”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有了他的这句保证，孙歆嫒斟酌了一下口气，小声问道：“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尹媛熙的替身？”

    当她鼓足勇气问出了这句话，跟前男人的手指也就颤抖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小动作，她忽视不得，起码能够证明在他心中，的确还是有尹媛熙的存在。

    孙歆嫒毕竟也是个女人，她多少还是会介意这件事。

    霍楮墨静默了好半天，就是直勾勾地瞅着她，却是一言不发。

    孙歆嫒被他的眼神给看得浑身发麻。

    “你要是不想回答，那就算了！”

    “你很介意？”

    废话！

    只要是个女人都会介意！

    孙歆嫒不好明说。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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