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依言把窗划下,然后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车窗外,弯着腰,恭敬地说,“陆总,您好。我们陈总想见一见周小姐。不知道方便吗?”
我抓着陆岩胳膊的手不由地紧了紧,没等陆岩说话。我就回绝了,“麻烦您告诉陈总,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不方便拜访他,等有时间,我一定登门致歉。”
那人锲而不舍,恭敬地弯着腰微笑说,“周小姐,不会耽搁您太长时间,还请周小姐行个方便。陈总说今晚务必要见到周小姐。”
陆岩沉着眸子,怀疑地看着我,语气里听不出来任何情绪,淡淡问道。“你跟陈深认识?”他那双眼睛跟x光似的,一秒钟便穿透人心,我连谎言都来不及编凑,便被他那束凌厉的眼光给震慑到了,方才还对我问声细语的陆岩。此时冷冷地看着我,抓着我的手腕儿说,“若棠,你在发抖。”
我哆嗦着身子,往事如同潮水一般涌上来,身子抑制不住地颤抖着。我从他肩头离开,他抓着我的手往前拉了拉,直视我眼睛说,“你们以前认识?”
我仍旧不说话,紧闭着双唇瑟瑟发抖,陆岩凌厉的眼光定格在我身上,像利剑般,我不敢向前,也不能退后,只能任随他抓着我手肘,我稍稍一低头,他立马伸手拧着我下巴把我脸抬起来,“你在怕什么?我只是问你,你跟陈深以前认识吗?”
“不、不认识。”在他的逼迫下,我只能撒谎,因为我不知道改怎么跟陆岩解释我和陈深的关系,不知道怎么说明为什么明明我们曾经相识而我要装作陌生,我更不知道我要如何解释为何我如此害怕跟他见面。四年前他离开北城的时候,我曾以为我跟他,这辈子都不复相见。
有些人的出现在你生命里,只是为了证明,你真的好骗。
你们或许认为陈深是我的旧情人,但事实并非如此。世界上有那么多的感情,然而我和陈深,并非爱情。
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再见他,这辈子都不想,死都不想。
陆岩笑了笑,不再继续追问我,他松开了我的手叫司机开门,望着前方黑暗的夜淡淡说,“去吧,别让人等着。他应该有话对你说。”
我心里忽然一慌,紧紧抓着陆岩的胳膊说,“不,我不去,陆总,我累了,想回去休息。”我转头望着窗外站着的男人,冷冷说,“你告诉他,我不去。”役场农划。
“周小姐,不会耽搁您太多时间。一会儿如果时间晚了,我会亲自送您回去的,请放心,我们真的没有恶意。”他说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岿然不动地站着,一丝离开的想法都没有。
这下子没等我拒绝,陆岩伸手绕过我身子,一把扣开了车门,然后狠狠将我推下车,幸亏陈深派来的人反应快,不然我非得摔在地上不可,等人扶我站稳,陆岩一把扣上车门,车门关上的一瞬间我看到他轮廓分明的脸僵硬无比,带着冬天寒霜般的冰冷,毫不留情地将我关在外头,我扑上去拍打着车窗,他却命令司机开车,车子倏忽地开远了,我追都追不上。
他生气了。大抵是因为我撒谎。陆岩多聪明啊,我的表现那么明显,看不穿才怪。
我站在原地,望着黑色的轿车消失在夜色里,再寻不到一丝踪迹。陈深的人站在我身后,客客气气地说,“周小姐,请您跟我来。”
夜风扬起我的头发打在脸上,一下子吹散了方才的醉意朦胧,我拉了拉衣裳,跟着他往一颗巨大的法国梧桐树走去,树下停着一辆车子,在路灯的照耀下车身泛着亮光,格外刺眼。我一步一步走向他,走向那段我不愿意提及的过去,每一步都像刀子,狠狠地切开我的皮肤,提醒我曾经受过的屈辱,哪怕时间久远,伤口早就结痂,可刀子重新挑开血痂,揭开那段血肉模糊的过往。
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率先走至车门,轻轻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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