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若有所思地看着桌上的书,并没有立即回答她。约莫一刻钟后,格格缓缓合上书,看了看时间,起身说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走吧,这会儿估计他也到了,我们这就过去罢。”
好在小书房离内室并不甚远,出了内室,往东走一丈多些就是。画屏从后面取出一把大伞,撑在格格头顶说道:“小格格可小心些,路滑。”
偏房内有小丫头见格格出门,冒雨跑过来对画屏说道:“画屏姐姐,我来撑伞,你扶着晴格格才是。”
画屏喜欢她伶俐,欣然看了她一眼。见她尖细下巴,杏眼米分腮,长得虽不是特别出色,但也算是标致的了。
“你叫什么名字?”画屏将伞交给她,问她说道。
这丫头莞尔一笑,莺声答道:“奴婢名叫云雀,上月才来府中的,在偏房做洒扫的活儿。”
画屏心道,原来只是个负责洒扫的小丫头,连进内室的资格都没有。这会儿亏她机缘好,否则怎能跑到格格面前献殷勤来。
“格格这是要去哪儿?”云雀朗声问道。云雀名如其人,声音听起来特别清脆好听。
“不远,就在小书房。”画屏答道。
云雀嗯了一声,把伞又往前挪了一些,避免雨水溅到格格身上。
不一会儿,小书房就到了。云雀请格格进去,站在屋檐下问格格还有事要吩咐么?格格见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忍不住说道:“你先进来伺候,等过会儿再走。”
云雀喜滋滋地应了一声是。
屋内,那双成已经换了一套干净衣服坐在椅子上,喝着一杯热乎乎的茶。抬头见格格进来。放下茶杯,起身抱拳作揖昂然说道:“晴格格来了。”
格格知道他的秉性,微微颔首,坐在上首的椅子上,画屏和云雀分侍两侧站好。
“此来,那学士又有何见教呢?”
那双成瞥了瞥格格身后的画屏和云雀,诧异问道:“那日早上的姑娘怎么没见?”
格格知道他说的姑娘自然是红翠。说道:“哦。红翠啊,她今日去当铺了,估计被雨拦住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说完,格格心道,他平白无故问红翠做什么?难道专为她而来?
果然,那双成也不避讳。抬头昂然说道:“此来那某不为别的,专为红翠姑娘而来。那某自从那日见了红翠。日思夜想恰像害了相思病一样。想了几天,那某身边连个倒茶端水的人都没有。红翠也不过是府内一个丫头,晴格格身边也不缺这一个丫头。那某此次想问晴格格讨要这个丫头。”说罢,大言不惭地看着格格。神态不像是来讨要丫头的,倒像格格偷了他的丫头似的。
格格面上还淡淡的,她身后的画屏和云雀却大吃一惊。府内谁不知道红翠的身份呢。名义上虽说是一个丫头,但和格格的关系情同姐妹。他这么说话实在是要没脸没皮。真要讨死呢。
格格思忖片刻,慢慢啜了一口茶,扭身对云雀说道:“想必那学士有些饿了,有现成的点心上一碟来。”
云雀应声而去。她原瘦瘦弱弱的,走路正如风摆杨柳一般,米分色裙裾在身后飞舞,宛若飞花落下直欲迷人双眼。一时,那双成竟看得有些怔了。
“那学士。”格格轻轻唤了一声。
那双成却像傻了一般,恍若没听见一般。
“那学士!”格格的声音又大了一些。
“哦?”那双成才怔过神来:“晴格格有话说?”
“是这样的,红翠和若晴关系非同一般,性子又火爆,只怕那学士受不得她的脾气。刚才那丫头名叫云雀,性子温和又伶俐,那学士看着如何呢?”
画屏晕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格格会把云雀送出去。她以为格格一定会严词拒绝他,再狠狠地讥刺他一番才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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