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悲切,神色也十分哀切,“我当日还未能筑基,一个小小的练气修士,也难为小晚讨回公道,道友你也是知道的,修真界便是如此,拳头大的就有道理,我无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晚她”
他说得语气颤抖,长叹一声,强忍着未落下泪来。
正碰上沅湘端茶过来,看得此景在门口处微微一顿,又笑道“夫君这是怎么了,可是又忆起小晚妹妹的事了”
边云衣面色如常,闻言朝她看去,“沅道友也认得小晚”
“常听夫君提起,小晚妹妹却是可怜人。”沅湘也跟着叹上几句,又道,“夫君快别这样,斯人已逝,定不愿再看到夫君为她如此伤神。”
“是呀,”边云衣也跟着道,“如此看来是小晚福薄了,有这么一位待她情深义重的夫婿,偏还是个短命的,这种意外也怨不得道友,道友快别伤心了。”
顾凡似是缓过神,自嘲的笑了笑,“是了是了,在下有些激动,让道友见笑,对了,这如香草泡得茶最清神,小晚生前也最爱喝,我便备了不少,道友也尝尝吧。”
他将沅湘端进来的茶盏,往边云衣那边推了推,白瓷茶杯是凡物,做的也算精致,里面盛着碧莹莹的茶汤,是刚点好的还热着,冒着袅袅热气,亦有丝丝灵气蕴含其中
边云衣端起来看了看,没急着喝,反而道“如香草难得,此物灵气养人又不至于过多,道友肯为小晚一个凡人如此尽心,真是难得的有情人。”
顾凡少不了自谦两句,边云衣话音一转,又带上几分好奇,道“顾道友对小晚念念不忘,为何又要与沅道友结为道侣呢”
这话问的直白,顾凡没料她会直接成这样,还是沅湘接过去,道“其实修士间结成道侣不过是为了做个伴,哪像凡人那样有诸般情情爱爱的事,我与夫君相识已久,便是看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这才与他结缘的。”
倒也说得通,边云衣笑着饮下一口茶汤,果然入口清香,清神灵脑,是好东西。
“小晚不在了,不知顾道友可有她哥哥叶晨的下落”
“叶兄他本与我们是一处的,后来小晚出了事,叶兄心痛难当,在坊中难免睹物思人,道友也知道他们兄妹从小相依为命,叶兄受不了便离开求仙坊历练去了,至今仍未归。”
“这样啊,”边云衣挑挑眉,晃了晃手中的茶杯,“他们兄妹俩从小就口味相似,想必这如香草泡的茶他也是极爱喝的吧”
她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一句,顾凡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是道“不错,叶兄平日也爱喝这茶。”
边云衣问过这一句就不再说话,一盏茶倒是饮尽了,顾凡道“还不知道友何门何派”
“东南凡人诸国里的一个宗门,羽山阁,不知两位可听说过”
顾凡思索了片刻,点点头,“确有听闻,虽比不得浩渺,南亭,也不算是小门派了,能进宗门修炼,道友定然资质不凡啊。”
“道友过誉,小门小派,不值一提。”边云衣嘴角含笑,嘴里虽然谦虚,但神情隐有自得,正是一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修士常有的姿态。
她的神情比起来时的冷漠已经放松了不少,应该是相信了顾凡两人所说的话。
顾凡少不得再恭维两句,沅湘也在一旁帮腔,说得边云衣喜笑颜开。
“差点忘了,那个小姑娘就是小晚的女儿吧上次一面匆忙,我也没准备什么,这次备下了见面礼,不如叫她过来,也认一认我这个做姨的”
顾凡不好推辞,边云衣才刚见过顾长夜,他找不出理由,又怕边云衣起疑,只能将女儿叫到了正厅。
边云衣取出一个白玉项圈,下面坠着一只振翅欲飞的同色蝴蝶,“这东西不算灵器,但是防些猛兽毒虫还是能做到的,做得又精致,正是女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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