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千南的声音没有什么过激的语气,但是我却从里面品出了浓重的不爽。
我讨厌他吗?
我这是讨厌他吗?
直男的思想要不得才对吧?
想不出应该怎么样去回答他这种无理取闹的问题,所以我选择沉默。
“咚咚!”
突然有人来敲门,我立马转过头去,那熟悉的药香味儿让我瞬间松了一口气。
闫千南自然也没有忽略掉这近在咫尺的反应。
面对自己的时候如临大敌,在那个男人来了之后,人还未曾露面,她便已经饱含期待
一股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袭上心头,闫千南不禁心头一紧。
“喂,你快去开门呐!”
那迫不及待的嗓音在他的耳边响起,闫千南抬眼看了那双散发光芒的美眸,沉着脸起身去开门。
不过
他开门不是放司昂进来,而是自己走出门去,还不忘把门带上。
“闫司令。”
司昂礼貌性地微微颔首,自觉地退到一边,站得离这屋子远了些。
看着他,闫千南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舒尔怎么样了?”
司昂轻声问着,一派斯文,可是就按照他这短短几天的表现来看,在闫千南的心里就注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闫千南看着远处依稀能现的灯塔,背于身后的手虚握成拳。
“医院的事情都忙完了吗,白医生?”
对啊,他可是让这个戴面具的男人去医院履行医生的职责,没道理会这么早就解放出来。
除非
这人是故意冲着屋子里的那个笨女人来的。
“医院的事还算轻松,我也不过是帮了些小忙而已。”
闫千南转着得的手一僵,轻松?小忙?
真不知道他这算是谦虚,还是愚笨,如果给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战士们换药算是轻松的话,那么他真的不知道什么叫沉重。
“白医生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那既然忙完了,合该是去歇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司昂背对着闫千南,面对着窗户站着,“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
闫千南例行蹙眉,直觉着,对方这话只是说了一半。半晌,他才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么这里有一个病人,我应当来履行我的职责。”
“你的职责?你是说唐舒尔吗?”
说着,闫千南转过了身来,心里是说不出的憋屈,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有如此强烈地开枪。
“嗯,我既是从海上救了舒尔,那么关心她也是自然而然的,闫司令觉得我的理由足够越过这扇门吗?”
“呵!”闫千南忽觉好笑地摇了摇头,然后抬头说道:“我想大概是没这个必要了,唐舒尔有我照顾,不需要多余的关心。”
司昂听着背后的警告,唇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还是大着胆子推开了那扇门。
他可不是乖乖听话的人,从来都不是。
闫千南看着他这挑衅的动作,低咒一声,也抬脚跟了进去。
“诶,司白竹!你看我来啦!”
“对,我来看你了。”司昂轻笑,面具都欢快地震动着。
司昂自如地坐到床边,堂而皇之地占据了闫千南的位置,没办法,闫千南现在倒像是个客人,站在一边。
“今天早上换药了吗?”
司昂说着就要掀开我脚面上的被子,可是却被另外一只手更快地阻止了。
“已经换过药了,白医生。”
司昂径直掀开被子,看也不看闫千南,握住我的脚踝,抬起来查看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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