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还是需要时常通风的,不然易生腐肉。”
声音不大,没有夹带鲜明的个人色彩,可是这话听在闫千南的耳朵里却是格外的刺耳。
“呃可是腿露在外面我脚冷。”我看着司昂这副霸道牛叉的模样,语气不自觉地就弱了下来。
“脚冷的话可以灌一个热水袋,或者再特地准备一张毛毯盖住脚,你腿上的这伤再深点就伤到骨头了,如果不好好照拂,剜肉之苦怕是要再来一次了。”
“呵呵,没有那么恐怖吧?”我笑着摆手,可是眼神却是示意司昂这段浮夸的表演不要太过分。
“想出去走走吗?”司昂机智地换了一个话题。
“想!十分想!”我忙不迭地点头。
“不可以。”闫千南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瞬间浇熄了我的热情。
然后,他又用那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司昂,“重伤需静养,瘸子就该呆在床上,要是出去摔了,两条腿都废了可不太好,你说呢,白医生?”
“可我看舒尔是憋坏了。”司昂抬起头,临危不乱。
“病人没有选择权。”闫千南风轻云淡地瞥了我一眼。
“”我无力地扶额,敢情在闫千南的心里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听着闫千南那接二连三的冷箭,再看看那个女人一脸挫败的衰样子,司昂隐在面具下的嘴角又是神秘地勾起。
“舒尔,抱歉了,我没有办法带着你逃离这座阴暗的牢笼。”
十分得体到位的西方绅士礼节,司昂是站起身,弯下腰,温柔地牵过我的手,在手背上浅浅地印下一吻。
我想象着司昂的那副禁欲系美貌,双眼迷醉地往外冒着桃红色小泡泡。
站在一旁的闫千南背在身后的拳头紧紧地攥着,唐舒尔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有对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他想,这大概就是自己小时候把唐舒尔欺负得太过头了缘故了。
可是小时候明明就那么喜欢的人,长大了怎么就说变就变了呢?
难道女人都是这么善变的吗?
其实自己也挺善变的吧?
从无到有的喜欢,就是输给了从有到无的厌烦,他对自己现在的样子有着史无前例的无奈,纵使战场上遇到了多么棘手的难题,他都没有这样过。
闫千南默默地转身,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他想静一静。
“闫千南,我想喝水!”
闫千南脚步一顿,点了点头,“嗯。”
“那你休息着,我明天再来看你。”司昂微微颔首,像来时一样果断地离开了。
而闫千南则是端着倒好的开水走过来,坐下,“你的水。”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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