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求饶。”裴绰约阴狠道:“索源呢?怎么还没到!”
桂圆被裴绰约阴森森的眼神吓得打了个寒颤。她小心翼翼望了望门外的人影晃动,讨好道:“怕是已经到了,在外面候着,没有您的吩咐,不敢擅进。”
“都是没用的东西!索源,滚进来吧。”裴绰约没好气的提高声音。
索源灰头土脸的,蹑手蹑脚推门而进。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药箱的药童。
“我让你准备的药,可准备好了?”裴绰约在桂圆的搀扶下,坐直身体。
“夫人,您当真要服用此药?”索源示意药童,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盖碗,他轻轻掀开。一股浓郁的药气撞入鼻息,辛辣而酸涩。
“服下几时便可发作?”裴绰约厌恶的捂住口鼻,明显并不喜欢这药汁的味道。
“一个时辰后,腹中胎儿便会化为血水,滑落母体。”索源哆哆嗦嗦道:“夫人三思,这可是作孽的事情。”
“反正也根本生不下来,怜惜他做什么?少说些无用之话,闪开。”裴绰约蹙眉,劈手抢过那碗药汁,一饮而下。
药汁极苦,她只觉得整个口腔里都是古怪苦臭味,赶忙强忍恶心,接过桂圆递过来茶水,仔细漱口。反复几次,才好了些许。
“行了,索源。和我同去湜琦苑,看望念媺长公主吧……那药膳,便是你为她准备的。”裴绰约挥挥手,桂圆赶紧将一只放在沸石之上的砂锅端了过来。
药童极有眼色的接过来,递给自己的师父。索源狐疑的打开砂锅盖子,只见是一锅紫灵芝煲竹丝鸡汤,倒也无异。他身边的药童,眸色中却划过一抹凛色,稍纵即逝。药童接过砂锅,放回食盒。
“夫人下定心思要用落胎之事,陷害长公主?但属下不敢同去。”索源迟疑道:“夫人不要忘了,长公主可是大常第一医官。您在药物上动的心思,不可能瞒过她的眼睛。”
“那就要看,王爷是不是相信她了……总之,你照我交代你做的就好了。事成之后,我便将你的家人,送回府上,完好如初。如何……”裴绰约站起身来,让桂圆将一袭名贵的雪白狐皮披风,为她穿戴整齐。
索源犹豫不决,他身边的药童提着食盒,后退着想跟在师父身边,却一个趔趄撞到了桂圆身上,把一整盒鸡汤完完整整的,泼到了裴绰约的狐皮披风上。各种食材挂在白莹莹的狐狸毛上,又狼狈又可笑。
书童和桂圆都滚倒在青石地上。裴绰约眼见此景,怒不可遏,她不假思索抬脚就去踩书童的胸肋,用足了十分力气。谁知猝不及防的,自己一脚跺下去,却踢到了桂圆脸颊。侍女发出凄惨的尖叫,捂住一双眼眸,在地上滚爬着。
裴绰约愣了一下,她眸中凛然一片,手中闪现一把淬毒的匕首,风驰电掣间便袭向药童的喉咙。
惊慌失措的药童尖叫一声,胡乱挥舞着手掌。裴绰约如何能放过这坏事的家伙,乘胜追击,就要一击毙命。
索源畏惧的保护住自己的头脸,蹲在一旁,吓得颤颤巍巍。
裴绰约逼近药童,却在四目相对之际,暗呼不好。
那双眸子,清亮邃黒,灿若星辰,实在太熟悉。那若有若无的清冷孤傲,直透人心。
药童一个翻身,在一瞬之间便将裴绰约擒获在自己怀中。他用胳膊紧紧扼住她的喉咙,另一只手中赫然锋利的黄玉簪,隐藏其中的锐利暗刃赫然出鞘,抵在她的死穴之上。
裴绰约浑身无力,酸软不堪。她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竟然被对方用诡异的手法,同时封住了几大要穴。
“明月夜,是你!”她痛不欲生道。
“小点儿声,本宫怕吵。”明月夜手臂用力,裴绰约的声音被迫嘶哑而中断。
“你想说,本宫此刻是不是应该躺在湜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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