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正奄奄一息,等着你送落胎汤药。不对,等着索源送来这十足分量的……落胎药。”明月夜冷哼一声,笑得冰冷寒凉。
索源愣了一下,他赶忙走近裴绰约,寻找了半天,终于用手指从她的狐裘上,拈下来一根及其细弱的红色花蕊。
“落栖红?居然放了这歹毒之物。裴绰约,你好毒辣的心肠。原来,让我与你同去湜琦苑,是为了给你做替罪羊。我送的药膳,若王妃喝下落胎,你便一石二鸟。即便诬陷王妃不成,也能将她陷入死地。你……”索源一边跺脚,一边哭喊道:“简直不是人,你是毒蛇,你是畜生!”
“景天,进来。”明月夜将失去反抗力的裴绰约扔到座椅上。她顺势又一脚踢晕了在一旁呼痛的桂圆。
“主子,外面的守卫,都解决掉了。”景天微微躬身,淡淡道。
“行了,索源。如果还想知道你家人的下落,便给本宫闭嘴。”明月夜冷冷瞪了一眼情绪激动的索源。后者心中忐忑,膝头一软,便跪倒在青石地上。
“明月夜,你还真厉害。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恢复如此迅速。怪我小看了你。可是,你又能对我如何?阿寒发现你的秘密,很快就会猜到你的去处。他应该,已经在来绾香馆的路上了。你打算,让他亲眼看到我因你落胎的事实吗?”裴绰约虽然无力,嘴上却不肯示弱。
“那就试试看……你觉得自己刚刚喝了什么?索源的落胎药吗……”明月夜浅浅嘲笑,意味深长:“就不觉得味道古怪了些?”
裴绰约脸色惊白,突然意识到刚刚喝的药,肯定有问题,她结巴道:“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苍蝇眼泪和蚊子血,蟾蜍的口涎水,还有臭虫的腿毛……都是双份的。很合胃口吧。”明月夜欺身逼近,使足了气力狠狠掌扇了裴绰约一个耳光。后者呻吟着一歪头,脸颊肿胀,口鼻流血。可见明月夜这一掌用足了气力。
“主子,小心手痛。”景天低声提示。
她话音未落,明月夜反手第二掌,又扇了过去。裴绰约已经脸颊肿若猪头,更加滑稽不已。
“明月夜,你除了会打人耳光泄愤,还能做什么?你才不敢杀了我,你杀了我,你和阿寒之间,便再无和好的可能。”裴绰约嘲笑道。
“谁说本宫只会打人耳光?”明月夜抬起自己的左掌,细心看着自己手指间,薄薄的一层青褐色。
裴绰约这才感觉到自己双颊不禁炙热,还钻心酸痒,仿佛万只蚂蚁一起啮咬着着她娇嫩的肌肤。
明月夜用食指托起裴绰约的下巴,欣赏着她脸颊上突如其来的变化,赞赏道:“好看……以后,绰约姑娘就不用再敷胭脂花粉了。最后都烂成窟窿了,自然用不上。得剩多少银子呢……”
“你下毒?毁我容颜!”裴绰约紧张道。
“做了那么多没脸的事,留着脸又有何用。”明月夜嫌恶的松开手指。她退了几步,似笑非笑道:“让我想想,怎么折磨你,会更有趣些。”
“你住手,想要什么,便开口说吧。”裴绰约难忍面颊伤口的迅速恶化,她浑身颤抖着。
“我要你,为苗逸仙……偿命……”明月夜贴近裴绰约的耳畔,轻轻道:“你杀了那么多人,就不怕报应吗?如今,你还能安眠吗,不怕每每夜深人静,那些被你害死的冤魂,便来与你索命?”
“我宁愿死,也不愿被人踩在脚下。”裴绰约呻吟着:“是我大意失荆州,中了你的招。我可以告诉你,索源家人的下落。我可以告诉你,明堂失踪的医官,被关押的地点。我也可以告诉你,哥舒知途的赃银,埋藏的位置。但,让我死得好看一些……”
“明丫头,没时间玩耍了。先把她绑起来,一起带走。哥舒寒,已经赶过来了。”门外一个白影闪过。流千树背着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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