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坐在家中,隔着窗户望着连绵不绝的大雨,愈发的感觉烦躁,读书写字均无甚作用,只好打坐静心。
虚空中,一脸冰霜的九公主敖天心,立于云端,昨夜蟹脚杀了一人,被龟丞相罚去水牢面壁了,她去找龟丞相要人,那老乌龟却是说,龙宫一切事务九公主无权干涉!
敖天心气不过,但又没法子,她自幼得宠,怎么能受了这份气,一气之下便出了龙宫,先是在钱塘县走了一番,碰了一个偷鱼的小贼,再一想那昨夜还敢有人偷偷打鱼,气就不打一处来,她觉得那些钱塘渔户简直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把她西湖龙宫放在眼里。
她趁着父王不在宫中,擅自偷了父王的行雨令牌,她站在云端就是为了将原定于今日停歇的雨水再多降一日,而解她心头之火。
她这性子除非见了她父王敖胜才会收敛一些,昨日敖胜去了西海龙宫会客,还未归来,此刻她心头起火,三亮行雨令!
岂不知,她这一亮却是大祸临头了。
……
三日后,天空初晴,许仙推开了院门,刚踏出门口,却发觉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许仙低头一看,却是好大一条泥鳅,说是泥鳅吧,但那玩意儿脑门上却又一道金线,许仙本想一脚踹走它,却不想他一挪脚,那泥鳅便一溜烟儿窜进了他家的院子。
许仙三步并作两步,弯腰,伸手,直接将那泥鳅抓了起来,然后想扔出去,却发现自家院墙下的那水缸里因为连续下了几天大雨的原因竟然满了。
许仙瞅了瞅在自己手指间扭动的小泥鳅,直接将其甩在了水缸里,然后拍了拍手,望着那从东边升起的大太阳,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还是有太阳舒服啊,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
这时,只见孙狗蛋从隔壁的院墙上探出个圆乎乎的脑袋,对着许仙说道:“小乙哥,我爷爷说没几日光景就到中秋了,让我带着梳子去买点芝麻还有桃仁,你去不?”
许仙想了想,左右无事,今日正好严夫子出去访友,没有课业,姐姐许娇容也一大早就出了门,憋屈了这几天,是该出去散散筋骨,于是便应了下来。
片刻后,孙狗蛋神神气气的出了门,身后还跟着妙龄小女梳子,对着许仙咧嘴一笑道:“小乙哥,你说我爷爷咋想的,买点芝麻和桃仁还让梳子跟着我,真是老糊涂了。”
许仙瞪了孙狗蛋一眼,道:“你少来,看你那一脸的得意,梳子跟着你可是委屈人家梳子了,你说对不梳子?”说完,朝着那妙龄小女努了努嘴。
梳子正值二八芳华,模样周正,个子高挑,要比许仙和孙狗蛋都要大一些,是孙老爷子的远房表亲,听说是家里遭了灾,前些日子便跟着她娘来投奔孙老爷子了,孙老爷子年岁大了刚好要找个人来伺候起居,刚好能用着,便把母子俩留了下来。
梳子倒是挺大方,不像那小家碧玉遮遮掩掩的,倒颇有几分北地女子的爽快劲儿,说道:“表少爷一表人才,梳子不委屈。”
许仙呵呵一笑,和孙狗蛋勾肩搭背的在前边走着,时不时的回头瞅瞅梳子,悄声在孙狗蛋耳边低语,“你家梳子倒是不认生,估计你爷爷这是给你备着当孙媳妇儿了。”
孙狗蛋一听,小眼睛一眯,嘴里嘀咕道:“我才不要她给我当媳妇,我不喜欢比我大的。”
许仙则嘿嘿一笑,道:“你个憨货,看梳子那胯骨身子,一定是个好生养的,将来你收了人家,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孙狗蛋一脸疑问道:“小乙哥,你咋能看出来梳子好生养?莫非你又去找那林小娘了,是她教你的?”
许仙呸了一口,十分鄙夷的说道:“屁股大的女人好生养,这你都没听过,真是个土鳖。”
孙狗蛋下意识的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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