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发白,许家院子里的柴房边上响起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却见一只头说怎么个意境幽远?”
许仙围绕着书桌,仔细看去,道:“崇山之外,自然是万里江山,清泉山间来,显然是一股清流,渔翁独自在江边垂钓,这是隐士的作风,夫子这幅画是送给柳夫子的,自然是在赞誉柳夫子品性高洁,是我朝清流,但不与浊同,宁可独身前来钱塘做一小小的县学教谕。”
“好!好!好!汉文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这几年的变化真是令为师惊讶!”严夫子老怀大慰,抚着长须,看着许仙,眼中多是赞叹之意。
“夫子缪赞了。”许仙躬身施礼,眼中目光灼灼,他这几年的变化有时连自己都不太相信,更何况严夫子。
严夫子看向许仙眼神愈加的满意,点头称赞道:“老朽曾言你许汉文是朽木不可雕也,是老朽老眼昏花,不识璞玉,还是柳公权有识人之明,罢罢罢,虽然你入了他门,但说破大天,你也曾是我严某人的学生,有此足矣。”
许仙躬身道:“夫子,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夫子对许仙的教诲,许仙终生不忘。”
严夫子哈哈一笑,招呼许仙坐下,唤了小厮添了茶水,与许仙畅谈。
“汉文,听公权兄说,你明年就要下场了,有信心没有?”严夫子喝了口茶,问道。
许仙面色一正,道:“学生自当尽力而为。”
严夫子点点头,满意道:“你能有这番治学的态度,我便知你许汉文科场有望了!”
“想当年,我与公权兄,也如你这般风华正茂,可惜老夫时运不济,科场无望,只能寄情于山水之中,但我辈读书人寒窗苦读,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一个金榜题名,为一展胸中抱负,为国有功,为民请命,可怜老朽白发已生,实属无能之辈!”
严夫子看着许仙就好似看着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人老了,就喜欢怀旧,就喜欢触景生情。
许仙见状,急忙劝道:“夫子桃李芬芳,虽科场失意,但教书育人,也是大功德一件,不必如此。”
严夫子闻言,摇摇头,自嘲道:“汉文,你可知老朽这辈子教出了几个秀才?几个举人?几个进士?”
许仙闻言,有些傻眼,不知如何作答,因为这严夫子不过一介老秀才,论功名和他相当,学问虽有,但着实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学生。
气氛有些尴尬,反倒是严夫子笑了起来,道:“罢了,这些糟心事不提也罢,还是说说你教我的那养生的法子,真是有用的很,老朽的身子骨健朗很多了。”
许仙闻言,咧嘴一笑,脑海中一下子就涌起了许多这两年的旧事。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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