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他当初懵懂年少,偶然记起了前世,然后就如同走马观花一般,见识了剑仙一般的神秘少女,见识了神通惊人的观音院两代住持,见识了半步鬼仙高仙芝的莫大威能和他那三百部下的不离不弃,见识了长孤山上的隐士白猿,见识了神魂消逝的山神,见识了九重天上的金甲神将,也见识了茫茫天地间的另一番天地——妖都,还亲自将贾政经的亲娘狐妖苏小小送到那里,许仙不禁望向天外,呢喃一声,“苏姨娘,你还好吗?”
他就像一个井底之蛙,偶然间拨开了这个世间的另一面,他也曾迷茫,也曾雀跃,但随着时间流逝,他才悟出了一个道理,无论这世间怎么变幻,他始终是他,不论他是叫徐世,还是叫许仙,而不同于以前的是,他现在已经从井底跳到了井边。
许仙身上开始流露出一股不同于凡人的气息,飘渺无比,好似谪仙。
许仙发觉自己体内的那道桎梏,仿佛有了一丝裂痕,炼气九层大圆满,只差一步,便可筑基,这便是如今的许仙!
严夫子看向许仙,还是忍不住赞叹,对这个曾经不太能瞧得上的学生大加赞赏,自己这个学生不知从何处寻来的强身术,让他修习之后,身体好了许多,想他六十有二,还纳了一房小妾,全归功于此。
“这几个月,我常听人说长孤山上真的住着一个老神仙,经常有仙乐在夜间传出,好多渔户都在夜里捕鱼时,都曾听到过,还有人说见过那老神仙白日踏云而行,身后好像还跟着一个巨人,有不少临安府的达官贵人都闻名而来,去那长孤山上求访仙人踪迹,要我说这就是胡闹嘛!老朽在钱塘住了一辈子,也没听说过有神仙在那长孤山上,也不知是从哪传了这不靠谱的谣言,蛊惑人心。”严夫子开口说道。
许仙闻言,压下心头的那屡思绪,心道,那长孤山还真的有个老神仙,还有个仆从白猿,好像唤个白冷泉。
但这些就不必与严夫子说了,只是顺着严夫子的意思道:“那长孤山不一定有神仙,但您老要是能每日把那五禽戏练上一练,包您长命百岁,到时候您可就是这钱塘县实实在在的老神仙了!”
严夫子闻言,指着许仙笑道:“你啊你,这是在诓骗我老人家了,不过这话儿老朽喜欢。”
许仙看着严夫子笑颜逐开,心底多了几分安慰,这严夫子虽然以前对他确实不怎么样,但是好歹也是他的启蒙恩师,自己能中秀才,虽然有自身种种际遇的原因,但严夫子的功劳不可磨灭,没有严夫子授业,他肯定中不了秀才,而且与严夫子相处久了,也觉得这老头其实没那么面目可憎。
自从三年前隔壁的孙老爷子突然与世长辞之后,许仙就对生命无常有了更多的理解,所以三年间他炼精化气,研习《剑经》,不时从古籍中寻访一些延年益寿的法子,还真被他在古籍中找出了一套强身的法子,传说是三国时华佗所创,名曰五禽戏,再加上他自己琢磨了那《剑经》中的一些妙处,于是两相结合便把这五禽戏给还原了出来,多加修习,能强身健体,他还将这法子传给了严夫子和他当今的恩师柳夫子。
在严夫子家叨饶一番,却快将近晌午,婉拒了严夫子留饭的好意,拿了已经装裱好的山水图离开,他还要赶着给柳夫子送画。
行至半路,路过县衙门口,却是忽然听到了自家姐夫的声音,抬头看去,只见姐夫李公甫正带着一班衙役,不知要去哪。
许仙快走了几步,唤了一声。
“姐夫,姐夫。”
李公甫这几日正愁的很,不知哪路飞贼贼胆包天,竟敢盗了钱塘库银,害他的他被杨知县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说,连个飞贼的影儿都没看到,这实在是有损他钱塘县捕头的名声,他派了人在库房看守,但总不能守株待兔,于是便带了一班手下,手提锣铛,只要那飞贼还在钱塘,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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