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珊的建议对这些海盗来说,自然是最好不过,没口子应承。
林海珊开的价码不低,要一笔很大的好处费,报酬就是保证他们在江宁的安全,顺带要和他们保持长期业务往来。
范进皱着眉头道:“这些海盗胆子倒很大?居然为了这件事,就敢来一次江宁?再说了,他们杀了贡使,还敢打着贡使旗号出现,一旦被查出端倪,连凌制军都脱不了干系。”
盘琼对于凌云翼仇恨更深,听到这个名字,脸上就露出几分鄙夷之色,但是林海珊对她的训练很有用,她依旧强忍着巨大不适道:
“朝廷的官吏很懒,他们分不清暹罗人和佛郎机人,只要你不说出去,他们就无从得知真相。再说他们的船上确实有暹罗人,即使要查问,那人也足以应付。你们的官府,又哪来的兴趣去关心几个贡使商人的真假?”
范进道:“暹罗人如果报官怎么办?”
“你当这支船队是怎么遭遇洗劫的?就是因为这些暹罗人与海盗勾结,出卖了自己的主人,才害那些使者死于非命的。他们又怎么会向官府告发?”
“那凌制军为什么帮你们这个?”
“钱,还能有什么原因。生意就是生意,据说这话还是你跟他面前说的。其实广东那边,一直有人做这种生意。不过那些人和凌云翼关系不深,这种生意他分不到多少钱。所以这次林獠想要开一条新路,他很支持。重点是他要从里面拿一份,又不能承担风险,你们的官吏就是这么狡猾!”
范进懒得跟她争辩这种问题,灭门仇人怎么都是错的。盘琼这想法他很理解,只是不能支持罢了。
那些贡使船上的象牙苏木虽然在公文上显示,或被水浸,或被刀割,皆已不堪上用,所以请求贱卖。实际上按盘琼介绍,那些损坏的贡物只占货物总数的两成不到。剩下的象牙、苏木依旧完好。只是在许诺给凌云翼一成利润的前提下,这些商品就成了报告上那副样子。
这次贸易对林海珊来说,除了得利,最重要的是打开一条路。江宁这边有几个商人负责外销绸缎,广东那边的绸缎,有不少就是从江宁来的。这次据说是有个大卖家嫌这些中间商人盘剥太重,决定换代理人。
如果林海珊能拿到这个代理资格,就等于控制了海上一条销脏商路,未来不愁商机。把大明的绸缎通过海盗外销,再从他们手里低价收货,既有利润也能提高威望。当年老船主汪直的发迹,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垄断了海上销脏通道。只要这条路打开,凌云翼接下来就会在两广着手打击贩私销脏,最后只留一条自己控制的私贸路线。
这种事利润大,风险也高,林海珊特意让西班牙人探路,也是以防万一。虽然来的人里,她手下的喽罗占多数,但是出面贸易交涉借用的是这支船队的名号,就连谈生意的人,都是她手下的一个佛郎机人。
见她做事把细,范进倒也放心,毕竟是自己孩子的母亲,总不能让她的人马出岔子。他问下江宁这边发卖绸缎的人是谁,但被盘琼自己也不十分清楚。这个人很是神秘,派出来的只是部下,自己不露面。连卖的绸缎也是指定几个商家,从他们手里买,不让人查到根底。
范进道:“这人怎么仔细,感觉路数不太正啊,可不可靠?”
“跑江湖的谁会可靠?不过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就是了,他好好做生意,我们就陪他做。他敢乱来,我们就打死他!”
盘琼的表现也很有几分江湖气,昔日罗山百灵的形象已经不大明显。
范进道:“既然如此,那干脆别做了。江宁这里做绸缎生意的人多,买绸缎的事,我来想办法解决。”
“不必了。”盘琼摇头道:“绸缎商人多,能和贡使做生意的也不少,可是够胆子与海盗做生意的可没几个。林獠要他们来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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