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让我们来向你问好,顺带看看你对林獠是否依旧有情。从你的表现看,总算还有些良心,这就足够了。至于生意的事,不劳你费心。连我都藏在后面,你就更不能露面了。”
盘琼面色严肃,“林獠特意嘱咐过,如果你还念着旧情,就是我门的保命符。你和林獠的关系在这边是秘密,肯定没人知道。如果那边真的想要黑吃黑,你就可以设法救下一些人。如果你一开始就被牵连进去,那我们就没人救了。再说,我们这次用暹罗贡使身份,也是个护身符。官府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如果动硬的,我们船上几百人,也不是让人随便拿捏的。”
范进看看盘琼,这女子的话不是没道理,看来林海珊成长的很快,已经有几分龙头的模样了。但是具体到盘琼,她不肯接受自己帮助的原因,除了她说的这些之外,是否也是担心接受帮助之后,被迫以身报答,就很难说。
两下的仇总归是结下了,不能奢求她对自己有好脸色。本以为她不是被杀了,就是被配给某个头目做老婆,没想到现在反倒是自己做了头目。范进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更不是想着非要斩草除根才放心。
林海珊肯用她,肯定是有把握制住她。再说盘琼如果真的不可信任,此时早就早官府去自首告发,也不会来见自己。既然她没问题,自己也就不用担心,只嘱咐着她有什么事尽管来自己,另外提醒着,这笔生意和谁做,一定要跟自己说一声,免得出纰漏。
盘琼木然地点着头,随即告辞离去,临走时又问道:“那个衙役是来敲诈的,不过从他了解的情况看,江宁人都当我们是贡使,这就没什么大碍。如果你想要他,我可以立刻安排放人,不必担心出纰漏。”
“我说过了,只要不死就行,其他的无所谓。顺带说一句,当初剿办罗山时,他爹负责帮官军采购副食。”
盘琼一语未发,径自离去。
胡二失踪的消息是在两天后才开始有反应。一开始大家以为他不是去票就是去赌,可是他老婆发现他没拿走一文钱之后,就晓得出了事。跑到衙门大哭大闹,但随即就被几个女保镖吓唬了一下,就不敢再去。
张铁臂看出事情可能有蹊跷,对于搜寻的事就是敷衍了事,没怎么用心,范进也只当这事没发生过。其他乡亲心里大抵有了数,胡二的失踪可能与范进有关,那就是他们两人的家事,和其他人没什么关系。这年月的人都有不干涉他人家事的认知,于此便也就不再关心,只去做自己的事。
那些一心想当捕快的自不必说,原本与胡二一个阵线的人,也因为胡二的失踪而毛骨悚然。连自己小舅子都能下得去手,其他人怕是也没什么额外关照。毕竟大家心里有数,在家乡时大家的关系就是那么回事,远远够不上好的标准,细算起来,怕是过节更多。不管是不是出自本心,这回都得认真起来办公,短时间内,没人再想着赚钱的事。
盘琼自从那天来了之后没再露面,直到五天之后,依旧做个富家千金打扮的她再次来到县衙门,却被告知范进不在,而是去了女塾。她终究是罗山那种原始部落形态出来的,即使在大员岛接受了培训,也只是在业务能力方面的培养,对于女塾之类的事也无所知。
在好奇心驱使下,问了方向乘轿前往。
这女塾是一处民间庭院改建,门首停着几十顶小轿,轿夫们蹲在墙边闲聊或是抽烟袋。有十几个粗手大脚的婆子守在门口,怒目横眉的很吓人。男人只多看一眼,就会被她们骂,一看就是高门大户的豪奴。
盘琼一身上好的绸衣让婆子们把她当作了学生,立刻换了副笑脸,招呼道:“小姐,你来晚了,若是早来些辰光就好了。快请进,里面都已经开讲了。”
开讲?
盘琼心里纳闷迈步走进去,一路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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