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苟好似烦闷到了极点,表情中充满了懊恼和自责,他的手指在不安中蜷缩又张开,随即端起水杯喝了些水,却仍找不到与我开口的方式。
他这反常的样子,让我心中愈发的不安了起来。
我隐隐能感觉到老苟即将说的事情绝不简单,否则他也不会拿青旅作为诱饵,来和我谈判。
片刻后,我试图让他放松一些,便说道:“没什么好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
老苟向窗外看了看,面色有些恍惚,许久才低声对我说道:“我希望你能回公司,帮助黎诗运作整个季度的业务,别让有途旅行社陷入绝境,你知道旅行社是我多年的心血,只要你能做到,青旅就是你应得的。”
听老苟如此一说,加上以青旅作为筹码,我为利益所驱使,心中顿时产生了一种责任感,只要他不毁掉青旅,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老苟丢掉自己这么多年来,在职场打拼出来的成果。
“我拼尽全力一试,对于我来说,只要能够保住青旅,公司的业务我会一直关注下去,毕竟有了固定游客,我也受益。”
听到我这么说,老苟点了点头,一阵思虑后,下定决心似的对我说道:“我打算让黎诗接任公司总经理,她新上任,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而你只有成为黎诗的对手,才不会被众人攻击,相反会得到许多人暗中的支持,这样你就能出色的帮助黎诗完成业务,这也是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针对你的原因”
我轻呼一口气,原来这么久的折腾,似乎都在为这件事做铺垫,老苟为这黎诗,还真是煞费苦心
事情谈妥,老苟又交代了几句,便示意我出去,而打开病房门的一刹那,我看见坐在病房对面座椅上的黎诗,心里却怎么也想不通,老苟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就对这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如此上心呢?
“在病房里这么久,苟总和你谈了什么?”黎诗问道。
想起老苟的叮嘱,我吊儿郎当道:“和他还能聊什么,无非是逼他将青旅经营权还给我。”
“他都摔成这样了,你还气他,余航,你人品真是可以。”
我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道:“哟哟哟,既然这么关心他,那你赶紧进去吧!”
“苟总摔伤了又如何,想拿走青旅,你看我能不能让你如愿!”
说完,黎诗撇了撇嘴,随即笑了笑,没再多言,转身向病房走去,然后关上了门。
我不知道这日常斗嘴的几句话,竟然在今天让她如此反感,当她再次表现出这种决然后,我真的有了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此刻她给我的是无比的陌生感,因为在我对她的认知里,她并不是像此刻一样不近人情的女人
回青旅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假如黎诗真的和老苟产生了某段感情,那么作为局外人我也无话可说,但产生这样的局面老苟也有责任,他不应该迷恋着黎诗的年轻和美貌。
这段畸形的感情所造成的影响注定是长远的,哪怕他此时要我来维护黎诗即将上任后的地位,但与黎诗有着对立利益的公司众人根本不会顾及这些,想用业绩来说服众人,恐怕真的很难,毕竟“有途”现在自身情况并不乐观。
只是,我仍旧坚持认为是我过于敏感了,这些在最近的几次接触中就已经有所体现的,老苟也并未对黎诗做出什么当众暧昧的事情。
我有些失神的看着天花板,却没有放空大脑,突然搞不懂自己为何如此绞尽脑汁思考这么个问题,老苟和黎诗是什么关系,与我有关吗?
出了医院,坐完公交车,又步行了一段路程,回到了青旅,还没来得及进店,我便看到了从远处驶来的车,那车牌号是如此熟悉。
车停稳后,景琪和沈浩从车上走了下来,成双成对的两个人再次放大了我的形单影只,我的腿好似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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