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其钊问。
“我倾向于后一种,小木的自保意识很强,我觉得还是有确切地消息再接触,查找窝点和危化车辆是关键,只要找到巢,这些人迟早要回来。”党爱民道。
林其钊思忖片刻,知道论经验没法和这些长年外勤的人相比,他直道着:“你决定吧,后台的支撑会沿路追踪失踪车辆。”
“好的,那我们就暂且在安阳……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来的时候带了一个人,孙清华,现在倒有点麻烦了,这么大案子,这个……”
“啧……这个,你也做决定吧。”
“好嘞,那谢谢林处了,我会看好他,回头让地方警力把他送回去。”
电话挂时,林其钊一副牙疼的表情,案情的成败糊里湖涂系到了局外人身上,又像上一次火光行动一样,他既无计可施,又有点无可奈何,拿着桌上拍到的小木的照片,他甚至有点嫉妒,怎么这个家伙和犯罪团伙是亲戚似的,想进就进去了,这才多少天?
“他要是警察就好了”
林其钊意外地走神了,似乎眼中看到了身着一身警服的小木,有这样一位打击犯罪的警察,那是警队的荣耀啊,可恰恰事与愿违,这个人可能变成什么样的人,唯独不会是警察。
是庆幸?是挽惜?还是其他什么,林其钊放下照片里,心里是一种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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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小木又变身了,早市上几件地摊货,白褂白裤子穿上他身上别有一番风格,用王立松话的讲是:像尼马哭丧的。
不过一路一点都不丧气,那两位快把他引为知己了,据说斯的格尔摩症候群是讲,和匪徒呆久了,心理会自然而然靠近他。这一趟似乎徐同雷和王立松不是坏人,小木才是,出行随州遇到一个临时检查站,小木开着车大摇大摆过去,还和警察打了个招呼,就那么混过去了,把那哥俩惊为天人了。
那是查车的,专挑手抖腿软车开慢乱转的,正常点他都懒得看你,特别像这种破面包没油水可捞的。
可是油水挺大啊,拉了一车假钞呢,王立松都把家伙抄到手里了,过了检查站都吓了一身汗。
此事过后,两人的警惕心又放松了许多。
市区边上,找了个卖早点的小摊,小木随口问着:“雷叔,这是什么地方?”
“快到荆门了,这儿的妞不错。”徐同雷色迷迷地道。
小木瞬间判断出,他的防备心快清零了,一般情况下,他是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闻得此言小木拍拍兜里钱道着:“那雷叔,口袋里这么多钱,找个地方消费去?”
“啧,才多少啊,把你烧的。”王立松不悦地道。
“不少了,这人活着,生没有带来的,死没有带走的,那才叫爽利,有钱先花完。”小木忽悠着,在找机会。
“别别,先出完货……拉一车这玩意,他特么拉一车炸弹一样。”徐同雷小声道。
小木听得愕然不已,敢情这家伙还有下线,他崇拜地问着:“雷叔,您能说几种方言?”
“什么意思?”徐同雷愣了。
“我怎么觉得,从南到北,没您不会说的方言啊?你先前干什么了,学这么多?”小木奇怪了。
“考考你,除了搞传销的天南地北来回跑,还有一种人也是天南地北乱跑,你说是什么?”徐同雷问。
“鸡。”小木脱口道。
王立松噗地喷饭了,老徐脸上挂不住了,骂了句:“滚蛋,是尼马推销好不好?想当年我可是滨海各大国企轻工滞销产品出名的推销员,大到洗衣机缝纫机、小到床单被罩暖壶瓶子,卖遍全国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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