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问。
“照我的话去做,没错,不然这副棺材便是为你们准备的。”
他说得郑重其事,绝没有丝毫恫吓之意。
四个脚夫在半信半疑中接过工钱,便背道而驰。银子固然重要,但命更重要,谁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看着四个脚夫走远了,小顾转过身来,便立刻看到了付东流。
付东流身穿锦衣皂服,脚下鹿皮软靴,腰挎一柄银光缅铁剑。他瞪着一双布满红丝的眼睛盯着小顾,“你怕我杀了他们祭剑?”
“是的,如果你是条汉子的话,你不会。如果你是懦夫的话,你会的,因为他们的死可以化解你心里的杀机,大可不必来找我。”
付东流冷笑:“你以为你是谁,打不败杀不死的神?”
“别管我是谁,无论什么人要杀我,都要冒一定的风险。”
“你知道我要杀你?”
“是的,你的杀机已动,恶念已生,若要你就此罢手,势必令你无比难受,就如满弦的箭难回壶,也如情欲亢奋的男人突然找不到女人一样。”
“所以你为自己准备了棺材?”
“是你的,也是我的,你我之间,必有一人倒下,谁倒下,这口棺材就是谁的。”他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人死了,能有口棺材也是不错的。”
“看你的样子,对自己好像很有信心。”
“是的。”
对自己有信心,当然是对敌人的轻视。所以小顾又说了一句:“我知道你是名人,为了匹配你的身份,所以我买了一口上好的棺材。”这句话不啻于侮辱。
付东流的手忽地捏紧,手背上血管暴起,贲筋露骨。他变得急躁而冲动,“废话少说,动手吧。”
他无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高手相争,往往争的是一招之先,生死将分于刹那间,一个心浮气躁的人怎么能充分发挥武功的妙谛?
谁知小顾却轻而易举地放弃了眼前这个唾手可得的机会。“等一等!”
“还有什么事?”付东流不耐烦地道。
“有些事,我想弄清楚,你可以说,也可以不说,但我还希望你说。我若死了,你的秘密被我带进了棺材,秘密还是秘密。死的若是你,保不保守秘密也无关紧要了。”
付东流深思半晌,问:“你要知道什么?”他是个聪明人,他已经准备回答。
“你是不是灵蛇会里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这句话等于直接承认。
“我暗中调查过你,你既无田产收租,又无房产抽税,更无买卖盈利,甚至你什么也不做,可你太过于奢侈浪费,花钱如流水,若非一个庞大的帮会养着你,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不错,我是玄武堂的副堂主。”付东流直言不讳。
“这段时间里,附近大大小小的村镇无故失踪十几名青壮男子,是不是你们下的手?”
“是的。”
“现在他们的人呢?”
付东流用手指了指棺材,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
刹那之间,小顾感到脊背发冷,一直冷到脚底。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他们不过是载体,无用了,自然处理掉。”
小顾不懂,“载体,什么是载体?”
“载体就是提供给个体生长环境的母体。比如给你一盆土,你在上面撒下一棵树的种子,树长大,这盆土就是这棵的载体,树开花结果了,树就是果子的载体。”
小顾顿时明白了,“原来是要他们身上长的东西,不知是什么东西?”
付东流眼睛里露出一种嘲弄之色“你应该知道。”
“我应该知道?”小顾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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