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风碎云努力地恢复了镇定。
“当然是跟着你的人来的。”
“不可能。”风碎云不信,“山谷外面至少有二十一处明哨,四十二处暗哨。难道你会隐身,还是他们突然之间瞎了?”
“我既不是隐身人,他们也没瞎,他们没有发现我,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看见我。”
“更不可能,在那条路上,就算是一只飞鸟,我们也能看见它的影子。”
“可是飞鸟不会游泳。”小顾淡淡地说。
风碎云总算明白了,“原来你是泅水过来的。”
“是的。”
“你怎么能确定他们一定会走水路?”
“我观察过他们,他们的皮肤比正常人要黑,黝黑,是那种近海渔民常有的肤色。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中的三个人有水瘢,那是长年出入水的原因。”
风碎云明白了,“所以你从水底游过来,难怪那些明桩暗哨发现不了你。可是你又是怎样怀疑到他们身上的?”
小顾淡淡地道:“他们步法轻健,一看就是练过武功的人。而且他们说是给人看病,可抬起轿子却不管不顾,病人怕颠簸,他们根本不管病人的死活,岂非可疑得很?”
风碎云恨声骂道:“他们是猪,又蠢又笨的猪。”
小顾冷冷地道:“他们不是猪,猪不会害人,他们会。猪能给人带来美食,他们只能给人带来灾祸。’’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沉痛之意。
风碎云又骂了几句,忽然问:“山洞你是怎么进来的?从入口到这里的通道机关重重,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难飞到这里来。”
“有人领我进来。”
“谁?”风碎云锐眼一瞪。
小顾斜了他一眼,“红毡,铺地的红毡。”
“它会说话,还是会走路?”
当然不会。
“它虽不会走路,却会说话。”
“它会说话?”
“是的。”
“它说了什么?”
“它说经常走人的地方容易磨损,显脏。不用的地方干净光滑,磨损的地方安全,干净的地方危险。”
风碎云终于明白了,“所以你就循着别人因磨损而留下的脚印混了进来。”
“是的。”
“就算你能避过那些机关,可是这条通道两侧都有暗哨,你是怎么躲过他们的眼睛的?”
小顾冷吭一声,“所谓的暗哨不过是在通道的隔壁开凿一个石室,再打穿一个石孔,透过石孔监视通道的动静,是不是?”
风碎云没有回答,也不必回答,山腹中设置的暗哨都是这样的。
小顾接着道:“你们走路用脚,我走路用手。”
这是什么意思?
小顾知道他不懂,解释道:“以手代脚,身体与地面平行,尽量贴近,这样降低了高度。你们的暗哨若想看清通道的全部,除非眼睛紧贴石孔,可人总有疏忽和疲惫的时候,我能悄无声息地进来,多少有些运气的成分。”
风碎云叹了口气,“精心设计的机关,严密布置的暗哨,竟是如此不堪,直如童子操刀,不值一哂。”
小顾脸上泛冰,声音也如冰,“你的问题已经问完了,是不是该我了?”
“你问吧,无论你问什么,我都会知无不言。”他一副完全配合的样子。
他这样做当然有他的用意,小顾的问题越多,所用的时间也越长,他才好有机会脱身逃险。
这是他的地盘,周围都是他的人,如果发现他不在,一定会寻找,如果发现他被人制服,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营救他。
他在拖延时间。
小顾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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