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恨。”
另一个身着灰衣的紫面人接口道:“残杀妇孺之事,即使连江洋大盗也不屑为之。因为他们知道,钱财可以轻取,人命却不可擅杀。”
花无期拱了拱手,“不知两位高姓大名?”
两人并不还礼,面目黝黑的人道:“贱名东方玉。”
紫面人道:“冀北沙平雁。”
花无期道:“原来是长远镖局的东方大镖头和冀北飞雁沙大侠。久仰,久仰。”
对于他的客套两人并不买帐。
东方玉道:“久闻花大侠仁济天下,义薄云天,行事自然是公允中正,坦荡无私。”这是一顶高帽,也是一副枷锁,套住了花无期的手脚。
沙平雁接着道:“花大侠当然不是徇私护短,徇情枉法之人,对于这件事,你看怎么办?”这句话就像绳套一样,套在了花无期的脖子上。
花无期苦笑:“若无缘无故地杀人,自然是以命抵命,我无话可说,但你们杀他之前,至少让他把话说清楚吧。”
他等着小顾说话,小顾不说,小顾就像木鸡一样呆立在那里,这里的一切像都于他无关。
花无期叹了口气,“这里的人都欲杀你而后快,你为什么不说句话?”他忽然一指戳在小顾的肩头上。
力量不大不小,拿捏得正好,恰好可以让人疼出眼泪。
小顾没有流泪,他已无泪可流,要流,也要流血。
在一阵椎心刺骨的痛苦中他猛然清醒。环顾一下周围充满愤恨和怒火的眼睛,他大声道:“人是我杀的,与别人无关,谁想杀我,尽管动手。”
花无期无奈地摇头,“你若一心求死,别人也没办法,可是你若不说清事实,恐怕我也为你所累。”
小顾拒绝回答。自己犯的错,无论什么样的后果都要自己一力承担,既不能推诿责任,又不能耍泼赖帐,一味地解释反倒显得缺少承担错误的勇气。死就是死,活就是活,该死的时候不死反而无颜再活。
他忽然变得偏激而固执。
花无期眼睛一扫,走了过去,拾起地上两半的馒头和那个铜片,重新嵌合在一起,直到东方玉和沙平雁面前,问:“这是什么?”
当然是馒头,谁都认得出,就连没吃过馒头的人也都认得。
“没错,这是馒头,”他把馒头底部一翻,“这又是什么?”
看到那枚紫金铜片,两个人的脸色变了。
他们都是老江湖,江湖中的浊浪腥风已不知经历多少,当然能看得出这像什么。像这种把机关暗器藏在馒头里的杀人伎俩他们早已司空见惯。
花无期指着小顾,“现在你们觉得他死有余辜,可是他若真的死在这种暗器之下,他是不是也是无辜的?常在江湖行走的,有谁的手上没沾过鲜血?”
女子状若疯癫,戟指花无期喝骂,“你是什么东西,居然为他开脱,难道我儿子就白死了?”
花无期转头道:“我没有为他开脱,我说的不过是事实。你可以杀他,为你儿子报仇,只有你有权力,别人没这个资格,也不配。”
东方玉和沙平雁两人的脸上像涂了鸡血一样变得通红。
看着女人又抄起了刀,花无期接着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一刀砍下去容易,半途收回来却难,你想过没有,你杀了他是否真的为你儿子报了仇?”
他顿了顿,“你儿子虽然死在他刀下,但杀死你儿子的真正凶手却不是他,你儿子是死于别人的诱杀,现在你杀了他,反而遂了真凶的愿,说不定他正躲在一边隔岸观火幸灾乐祸地看热闹呢?”
“诱杀?”小顾机灵灵地打个冷战,脑中立刻回复了清明,他猛然想起一事,他立马向小个的孩子走去,那个孩子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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