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样!
他竦身一摇,背后的马镜花跌倒在地上。
他一步步地后退,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那股烟雾虽然无毒,却有另外的功效。
他们都中了毒。
他一步步地后退,却已无路可退。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阴云密布,天地完全暗了下来,这种时候,本就容易滋生罪恶。
小顾静静地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屋顶。冲动变成了理智,激情变成了悔恨。
他忽然痛恨,痛恨自己寡廉鲜耻,也痛恨这个女人天性薄凉。
花无期是他肝胆相照的朋友,也是义重如山的兄弟和恩人,他欠花无期的,今生已无法偿还。现在花无期尸骨未寒,他却和朋友的女人搅在一起,禽兽之劣,不过如此,自己还是人吗?
他忽然跪在床上,狠狠抽了自己一际耳光,还待抽时,手被马镜花紧紧握住,“你干什么?”
“我是个畜生,忘恩负义的畜生,不知感恩回报,却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借机揩油,无耻之极。”
马镜花柔声道:“这不怪你,你也不用自责,我本来就是愿意的。”
她能原谅小顾,小顾却不能原谅自己:“你不是别人,你是我最值得尊重敬佩的朋友的女人。”
马镜花打断了他的话,“你的朋友已经死了,我也不过是个择夫待嫁的寡妇,他活着时我们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你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呢?”
小顾还是不能释怀,“他不过是托我把你妥善安置,绝不会希望看到这种节外生枝有损他清名的事。”
“他托你照顾我一时,焉知不是托你照顾我一世,以后我若喜乐平安,岂非他生前所愿?何况人已死了,又怎么会再管活人的事?”
小顾呆住了,也许她说的话并非没有可能。
“现在你觉得惭愧内疚,觉得对不起他,也对不起我,我有一个法子,能让你问心无愧。”
“什么法子?”小顾不由自主地问道。
“娶我。”
小顾大吃一惊。
“娶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都是件无可非议的事,你不用悔恨自责,我也不用孤苦伶仃,同时又不负朋友之托,一箭三雕,有何不可。”
这种事来得太仓促,太突然,小顾根本没有心理准备,他还从来没有家室之想,他还幻想着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现在却跳过这个过程直接面临着婚娶这个问题。
他完全不知所措,傻子般地怔在那里。
良久,良久,马镜花眼中的光彩渐渐地消失了,“我知道我的要求太多了,我本是个无依无靠的寡妇,怎么能委屈你一辈子?
发生这种事,本就不是小顾一个人的错。小顾年轻,英俊,家世显赫,主动投怀送抱的少女不知有多少人,他为什么要为两个人的错而一肩负责,牺牲一辈子的幸福?
想不到小顾却道:“谁说委屈我一辈子?我怕委屈你一辈子。”
马镜花惊喜交集,失声道:“你答应了?”
小顾大声道:“谁说我不答应?”
他做出了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虽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错已犯下,自己当然要一力承担,此时若是一味地推诿反倒显得刚才的行为是故意为之。
马镜花凄苦哀怨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聪明的女人当然懂得怎样抓住机会,怎样掌握自己的命运。
有些事情,就如站在悬崖边上的人,不失足,便能把持住自己,保证不越雷池,一旦向前迈出了一步,便身不由己,永无休止地跌落,至死方休。
他情愿这是一场梦,一场荒诞旖旎的梦,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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