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夜半,秦家一片黑漆漆的灯火俱灭,唯有秦雄的卧室里,点着一盏灯,
和骏乍开双臂,牢牢的守在门口,目光紧紧的盯着院中的动静,好似随时准备出手,
看似保护屋内的人,实则是看守着他们,免得出门惊扰到神灵下降,
后一句话是对秦雄说的,虽然不觉得自己会那么幸运一篇表文就能引來真神,但是看和骏神色郑重,他也抱了一丝希望,
他坐在案边,到底还是有些好奇,可和骏不言不语,据说好友云昭也还沒有从云家过來,
“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正说着,只听得门外传來一声低哑的嘶吼,一阵异风吹得乒乒乓乓门窗响动,他忙起身护住面前的灯火,
片刻后,复归寂静,门外和骏低低的叫了一声:“公子,”
“云昭你从外面來,可看见什么了沒有,”秦雄忙不迭的把道静拉进屋,这么晚了好友还赶过來,确实让他感动,不过自己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自己双拳再硬,面对这鬼神之事,也着实难以下手,
道静稳稳的坐下,径自倒了杯水,茶水已冷,他只喝了半口就放下了,
和骏见状,提着茶壶就走出门,
“我有一事,比较好奇,想同你请教请教.”
秦雄觉得眼前的云昭好像瞬间变了个人似的,眉眼明明还是那个眉眼,但目光却好似深深的湖水,底下不知涌动着多少暗流,
当下正色道:“你说.”
道静问的是黑衣人之事,青阳国从始至终都是凡人的国度,自己曾同黑衣人交手,并未见他们使出任何法术,虽然是一件事,还得从两个方面來考虑,王屋山固然还是要去的,但既然是民间之事,自然可询问民间之人,比如这位闯荡四方行侠仗义的,秦雄,
说到这个,秦雄忽然苦笑了一声,
他说云昭,我其实知道当年是谁救的我和云苏,只不过这么多年都沒有和别人说起过,
救他的,是一位神仙,
那么他自然不是去求学,他离开家是去修仙了,
而你,沒有人知道你从何而來,可你每次來身边跟着的,都不是普通人,
我虽然只是一个平民老百姓,可是这么多年走南闯北也是有些见识的,我知道你也不是普通人,
你这次來,并不仅是为了看望云大娘和我吧,
他说我知道的,听我爹说最早带你去云家的那个年轻人,曾在民间走访了好长的时间,
现在你又问起黑衣人,你们是在查什么事情,
秦雄停了好久,似乎在犹豫,他低低的道:“黑衣人是有的,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道静也是无语了很久,自己的这位好友为人仗义,但少不了好勇斗狠,自己这么多年都以云昭的身份同他打交道,并不是刻意隐瞒,而是总觉得这样更平等些,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特殊身份,给他带來不必要的负担,
所以他沒有解释,而是静静的听着,
其实黑衣人这个组织在民间已经有一段时日,他们的活动毫无规律,也似乎沒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唯一的作为,就是杀人,
杀什么人,不是替天行道,也不是与人消灾,
他们的目标非常广泛,上到王侯公卿,下到贩夫走卒,这些人有的有名气,有的根本就沒什么特别,毫无规律可言,
“好像从前年开始,听说有个了不起的将军,在战场上莫名的被暗杀,他的属下抓到了几名穿着黑衣的刺客,但据说是很快那些人就死了,也不知道是受刑而亡,还是自尽,从那以后,沉寂了一段时间,直到去年年初,四五月份的样子,开始有一个杀手组织频繁的活动起來,从沒人知道他们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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