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起身又重新被人扶了回去,我做到病床上才想起我要问的,我说“谁送我来的?”
那护士看了我一眼,为我盖好被子,一边为我解着手上的纱布,她说,“您家人。”
我心内一咯噔,我赶忙问,“我朋友呢?”
护士回答道,“在另一间病房。”
我再次咯噔了下,我想,完啦,完啦,连周星星都晕了,我这件事肯定真泡汤了,这自杀真是失败,真丢脸,总认为很惨烈,没想到真是惨烈,惨烈的这样彻底,还是没弄到答案。
我心内拔凉拔凉一片,仿佛被人从头顶浇下一盆冰冻的能砸死人的冰块,整个人被人砸的头晕眼花。
护士看我连苍白的不成人样,便翻了翻我眼皮,她说,“哪里不舒服,您等着,我这就去叫医生。”
她在我耳边说了这句就连忙跑了出去,我坐在病床愣愣的看着窗外树枝上伸展茂盛的大树,上头有小鸟在筑巢,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我却感觉我全身仿佛坠入了一个冰雪飞天的深渊里,冷的我只打颤。
我对自己这样狠,我还是没找出答案,我本来是想醒来,一睁开眼就看见秦深那张脸,然后又虚弱又娇喘的告诉秦深,你瞧,我根本就不是你妹妹,她们骗了我们。
然后秦深跪在我身下求我道,小溪,我知道错了,你不是我的妹妹你知道我有高兴么,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然后,我满脸冷漠告诉他道,“想要求我原谅,除非你全部脱了躺我床上,不然。你想都别想我会和你在一起。”
这一切的想象全部在那护士说周星星在隔壁病房内碎的粉碎。
我眼神一直盯着鸟巢里正在喂食的大鸟身上,眼神被照射进来的阳光刺的眼睛生疼,我却没有眨一下。
病房被人推开了,进来的不是医生,而是穿着病服的周星星,她也是满脸苍白的走到我病床前,问我有没有事。
我说,“你应该没事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头道,“其实我忘了告诉你了,我从小就晕血,你不知道吧?”
我万念俱灰道,“周星星,你还是走吧,我不保证我跳下床,徒手就将你掐死。”
周星星立马往后一跳道,“是你自己提前没通知我,这可不能怪我,我怎么知道我这体质怕血。你看我也同你一样躺医院了。”
我忍受不住她聒噪,我说,“你还有完没完的,我精心策划的全部泡汤了!我先前和你怎么交代的!你对得起老娘对你绝对信任么!周星星你活该现在躺医院!”
周星星也是个牛脾气,我们两牛脾气一撞上,简直是火灾现场,她愤怒的瞪着我道,“你要死,我要晕,这种事情谁都挡不住,我怎么知道你在策划一件这么大得事情,你倒是和我提前商量一下也是好的呀,你突然一个电话打给我,我怎么反应过来,再说,你是给我几百万了!我有义务为你赶来吗?”
我也来气了,听她这样的说话,虽然知道是自己无理了,但我急需要发泄心内那些不良气体,不然我觉得我会憋死,我说,“周星星我们是朋友!你现在和我谈钱!你觉得合适么!再说!你有困难的时候,难道老娘不也是赴死赶上来帮你吗?你每次交给我的事情我都赴死都要帮你完成!你看你!你看我!你以前那聪明的脑袋是不是遇上林航那混蛋就便成脑瘫了!”
周星星在我提林航时,愤怒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她说,“棠溪,你说秦深他妈天生就是混蛋,难道你就不混蛋了,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这么多年,人家不喜欢你,你还厚着脸皮往上贴!你和沈佳那贱人有什么两样!”
我们两人就像两台喷着毒物的机器,相互死命向对方开枪,句句戳入心扉,她的命门是林航,我的痛点是秦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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