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说什么,只领着妻儿与黄贯中作别,随着侍从来到了位于军营西侧的一处营帐内。
侍从行礼后退下,帐中只剩下夫妻两人时,秦小满才敢开口;“夫君,方才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怎么大将军一见到我,脸色就变了?”
谢广不曾想到秦小满竟然也留意到了周怀安的失态,男人摇了摇头,轻描淡写道;“你没做错什么,别自己胡思乱想。”
想起周怀安,秦小满还是心有余悸,谢广看在眼里,便是揽过她的身子,让她在床上坐下。
“折腾了这样久,今晚什么也别想,只管带着孩子睡个好觉,嗯?”
听着丈夫温和悦耳的声音,秦小满的心微微踏实了些,对着丈夫点了点头,“那夫君也早些安置吧。”
谢广摸了摸她的脸颊,道;“你和孩子先睡,我在这守着。”
秦小满闻言,就知道丈夫有些事,要等自己和孩子睡着后再去做。她没有多嘴问什么,只听话的躺在了被窝,将儿子搂在了臂弯,这一路她也的确是熬尽了心血,如今头刚沾上枕头,就是忍不住的想要睡去。
“夫君,我们走了这样久,也不知朱婶子怎么样了。”秦小满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似梦似醒间,喃喃吐出了一句话来。
谢广抚着她的耳垂,温声道;“在豫州时,我曾托人给朱婶子送了一笔银子。咱们如今虽是离开了秦家村,可婶子待你的确与女儿没什么区别,这份恩情,我记着。”
秦小满放下了心,温暖的被窝让人舒适的只想眯眼,她合上了眼睛,梦语般的说了句;“等往后,我定要带着远儿回去,看婶子的.....”
“好,咱们回去看婶子。”谢广见她已快入睡,便是低声轻哄,他看着妻子的面容,又是道;“小满,还有一事我没告诉你。当日给朱婶子捎银子回秦家村时,我给王家也捎带了一份。”
他的话音落下,过了良久,也不见秦小满搭腔。
谢广俯下身,就见秦小满的鼻翼一张一合,已是睡着了。
男人瞧着,唇角就是微微扬起,只坐在床头静静的看了会妻儿,方才起身离开了营帐。
“大将军,谢广求见。”
传令兵走至周怀安的帐内,就见周怀安正在桌前看着公文,听得传令兵的声音,周怀安将手中的公文搁下,道;“让他进来。”
“是。”传令兵领命而去,几乎一眨眼的功夫,谢广便是走了进来。
“见过将军。”谢广恭敬行礼。
周怀安淡淡笑过,随手一指,“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必多礼了,坐。”
谢广却并未动身。
周怀安睨了他一眼,打开了另一份公文,对着谢广道;“刚回来就有事?”
“不瞒将军,内子实为德妃之女,之前沈家也是数次派了杀手,欲取内子性命。若不是遇上黄参将,只怕谢广一家三口,早已死在了路上。”谢广声音平稳,神色坦然。
“区区一个沈培阳罢了,不必放在心上。”周怀安不以为意,看着眼前的谢广,淡淡开口:“你们如今身在北疆,别说是区区一个太傅,就连皇上,也耐不了你们如何。”
谢广心中一凛,如此大不敬的言语,怎能听得?
“听黄参将所言,将军也曾命他将内子劫持,送往京师。”谢广说起了旁的话。
“不错,”周怀安颔首,一笑道;“谁能想到天下间竟有如此巧合的事,那德妃的女儿,竟是你小子的媳妇。”
“恕谢广斗胆,想问将军一句。”
“问我会不会把你媳妇送到京师,交给贤妃?”周怀安直截了当,将谢广要问的话给说了出来。
“自是什么都瞒不了将军。”谢广微微苦笑。
“她既是你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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