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你只管守着护着,我周怀安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还不会这样对待自己兄弟。”
谢广听得最后一句,心中便是一震,他抬起头,就见周怀安正坐在主位,一双黑眸浓如墨染,笔直的看着自己。
“你是难得的将才,若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那就只有一个法子,先将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周怀安声音低沉,却甚是有力。
“属下明白。”谢广开口,周怀安所言非虚,早在豫州时,他便是下了决心。
“你既自称属下,是决定了?”周怀安问。
“属下既然来了北疆,便在没打算要走。”谢广声音平淡而冷静,是不容转圜的坚决。
清晨,天边透出淡淡的蟹壳青色。
西南角的一处营帐内,不时传出几声呻吟。
“来人!妈的,人都跑哪去了?”周子墨趴在板床上,臀上横七竖八,满是血痕,刚要动弹身子,便是疼的龇牙咧嘴。
他叫喊了一阵,营帐外却还是安安静静的听不到一丝声音,他知道这是父亲下的命令,除了送餐的侍从与换药的军医外,不许任何人来看他。
“周怀安!你都快四十了人了,膝下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你当爹的这样心狠,你亲儿子差点被你打死了!”
明知不会有人来,周子墨肆无忌惮,竟连父亲的名讳也是喊了出来。
蓦然,就听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他慌忙转过头,看见了一张清俊漠然的脸。
是周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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