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辛夷重重冷冷一声:“那么,咱们便来继续问问你,王贵你满口谎言,陷害六姨娘,陷害我,到底居心何在,若再不老实交代,那便真是一个死字”
王贵原本就是一时慌张下,下意识的回答,可是没想到竟主动跳进了余辛夷设下的圈套,露出马脚。此时完全惊慌失措了,后背的汗水打湿了一层又一层,浑身发抖,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看了铁青着脸的余惜月一眼,马上又回过头来,怯怯道:“奴才是真的记错了所以,所以才会一时说错了口,大小姐,草民是怕死的人,刚才所说句句属实,绝对不敢平白陷害贵府六姨娘跟大小姐啊”声音里已经有了明显的颤抖,完全是心虚的征兆。
余辛夷冷笑一声,眼尾凉薄的落在余惜月身上:“王贵,那就要问你了,为什么一直咬口陷害六姨娘,莫非是帮助什么人指证我不成”
余惜月心中一惊,不由狠狠心,抿着唇,眼圈微微有些泛红,委屈道:“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在说我收买了王贵,陷害你跟六姨娘吗这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大姐,你就算为了自己脱罪,也不该也不该把我推进火坑里啊”
余怀远眼睛眯了眯,表情严肃:“你说的只是两个疑点,揣测罢了,我要听的不是那些鬼话若没有确凿证据,便立刻给我滚出余府免得你一个人,搅得全家不得安生”
其他人看到余怀远发怒,全都在瑟瑟发抖,几乎都不敢在这时候说话,而余辛夷,依旧挺直了脊背玉立着,连睫毛也没颤一下地继续道:“父亲这是怎么了,难道还没看出来吗这王贵满嘴谎话,编纂陷害六姨娘与女儿口口声声说什么记得清清楚楚,却连女儿收买他的日子都记不清。而孙妈妈更是古怪百出,试问就算六姨娘再过蠢笨,怎么会把男人的鞋子留在自己屋里,难不成是等着人来抓把柄吗这样的破绽比比皆是,父亲女儿倒要求问一句:您想要干什么难不成真的不在意您的亲生孩子吗”
她愤怒了,真的愤怒了。前一世的她也曾做过母亲,她最恨的不是景北楼的背叛,不是余惜月的狠毒,也不是温氏的百般算计而是,她没有能力保住自己的孩子,而让他惨死在自己亲生父亲手上所以,这一次哪怕是与天为敌,与地为抗,也要保住六姨娘的孩子哪怕与余怀远彻底撕破脸面
余怀远看着面前,毫不示弱,甚至比自己气势强大数倍的余辛夷,“砰”的一声,抓起丫鬟送上来降火的茶水,一下子摔在地上,咬紧了牙关,怒吼道:“你这个逆女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跟谁说话来人,立刻给我打出去,现在就打出去”
老夫人却当即上前拉住余怀远,道:“辛夷不过是个孩子,一时激动说错了口,你何必与你的女儿计较大不了之后关她几天佛堂,面壁思过便罢了。”
随即又朝余辛夷低呵道,“辛夷,还不快给你父亲赔罪”明摆着替余辛夷说话求情。
余怀远重重冷笑一声,沉下脸,阴森森的凝眉道:“不必了这样心机深沉,谋害自己亲弟弟,算计自己亲生父亲,更是惑乱整个余府的人,绝不配留在府里”
余怀远这一句算是表明了,就算老夫人说情,也断没有饶过余辛夷的可能老夫人脸色极为难看,但却说不出半个字来,她这个儿子她最清楚,最是急于钻营,同时又刚愎自用的人,一旦下了狠心便再难改变,除非她真的与亲儿子闹得撕破脸皮但是,一个是亲儿子,一个亲孙女,叫她一个老太太如何抉择
看着余怀远此刻阴森森的,充满怒意的脸孔,以及老夫人艰难的表情,余惜月此时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以及洋洋得意。只要看到余辛夷倒霉,她就无比开心
她凉凉的摇曳着裙摆,走过来道:“大姐,你现下还有什么好说的么”
余辛夷瞧也不瞧她一眼,仿佛面如死水般道:“这样明显的事实摆在眼前,父亲却不信,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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